门里回答,“老爷不在府里,夫人说了,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没有往回收的。”
薛瑾脸涨红,受此侮辱,平常任性惯了,终是忍不住,大声喝道:“大胆奴才,速去回夫人,把门打开,否则,老爷回来,尔等吃罪不起。”
说吧,用手砸门,门里小厮没办法,进去回薛夫人,薛夫人对冯保生家的道:“看到没有,就这样的货色,亏老爷还指望她光宗耀祖,不出三五日就漏了底。”
吩咐人道:“不用理她,就说我说了,从今儿起她跟薛家没有一点关系,薛家也不认这样丢人败兴给薛家摸黑的姑娘。”
小厮到门口,朝外大声传夫人的话,薛瑾羞愧难当,还喊让她姨娘出来见,门里在也无人理会,任她叩门,也不搭茬。
天快正午,太阳高升,三伏天,在屋里呆着都流汗,薛瑾一番蒸腾,心里燥热,额上见汗,没地方可去,小莲儿道:“姑娘,夫人不给开门,这暑热的天,还是找个背荫地方,老爷一时半刻也回不来,站上一整天,夫人也不能理睬。”
薛瑾垂头丧气地道;“先在附近找个茶馆坐坐,等我父亲回来。”
薛延陵从兵营回来,才进府门,就有下人说夫人请老爷过去。
薛延陵就直奔上房,走得热了,薛夫人侍候他换上家常凉快绸衫,上炕,又把冰镇的酸梅汤喝了两杯,抹抹嘴,道:“夫人找我何事?”
薛夫人在他对面坐下,脸色不善,“老爷,家里出了宗大事?”
“什么大事?”薛延陵刚拿起桌子上的黑籽红瓤的半块西瓜想啃,看夫人说话声凝重,放下。
“大姑娘让王府给送回来了?”
“什么?”薛延陵没听明白。
薛夫人叹了一口气,假作愁眉苦脸,“大姑娘陷害安王妃,安王爷震怒,遣回母家,言说,大姑娘今后与王府没有任何关系,王府不留阴狠毒辣之人,连表姐都害,这还了得,还说,父母怎样教管的?”
薛延陵眼睛都直了,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什么陷害王妃,女儿糊涂到做出这种事来,女儿犯事,做父母的,能撇清干系吗?
薛夫人添油加醋,末了又道:“妾身等王爷王妃气消了,去王府请罪,进宫向太后请罪,这事搞不好,连累老爷,老爷若受牵连,一家大小可怎么办?大姑娘心里没个成算,带累全家老少都跟着遭殃,这事,不出明儿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知道,这可如何是好?老爷有何面目在朝为官,好好的前程,生生毁了。”
薛夫人说完,手攥着帕子装作抹眼泪,埋怨道:“颜姨娘平常娇惯大姑娘,就是妾身都说不得,妾身略说几句,就在老爷跟前下话,说妾身薄待了她母女,才致使今儿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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