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珠回王府,直接奔薛瑾房中去了,薛瑾一看她打沈府回来,连衣裳都没换,就跑来找自己,知道有要紧事,忙打发莲儿和媚儿出去看着人。
沈绾珠不知是天热还是激动,脸色红润,薛瑾递给她一把宫扇,“妹妹,什么事这么急?”
沈绾珠扇了几下,薛瑾又递给她一杯凉茶,沈绾珠咕咚几口下肚,身上的潮汗散去,渐觉凉爽,这才凑近薛瑾,小声道:“我姐姐从前的丫鬟回来了。”
薛瑾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喜道:“问了吗?怎么说,你姐姐有龌蹉事吗?”
沈绾珠得意地点点头,“我给了那丫鬟好处,全都说了,说我姐姐与方公子私通信笺,私会定情,后方公子去我家提亲,这些事情都瞒得死死的,就她贴身丫鬟知道。”
薛瑾讥笑,“王爷若知道王妃闺阁中就行为不检,妹妹猜会做何反应?”
沈绾珠扬了几下团扇,得意地道:“王爷嘴上不说,心里准膈应,这事要是吵得阖府都知道,宫里的太后也就知道了,王妃打脸,太后定然生气,太后和王爷都看不上她,看她今后如何在王府呆下去。”
屋里这厢说话,薛瑾的大丫鬟媚儿贴在窗根下,听得清清楚楚。
媚儿等到小莲儿上来换班,就急忙走去找薛瑾的陪房余妈妈,余妈妈也是薛夫人的人,媚儿把事情经过,薛瑾要害沈绾贞的事说了一遍,二人一合计,当下余妈妈告假说家去,就直奔薛府见薛夫人。
薛夫人这几日,耳根清净了,薛延陵也风闻女儿被太后娘娘申斥,在王府内禁足,吓得不敢跟夫人再提划给小妾庶子财产的事,颜姨娘得知消息,顿时蔫了,薛夫人跟前晨昏定省,老实规矩多了。
薛夫人听余婆子学说,心中一喜,正巧分各房月银,拿出二两银子,赏给余婆子,又匀出二两让她捎回去,给薛瑾的丫鬟媚儿,又嘱咐余婆子告诉媚儿盯紧了,若有变故即刻来回。
余婆子满口答应,乐颠颠揣着银子走了。
余婆子走后,薛夫人凝神琢磨一会,对冯保生家的道:“你猜沈家三姑娘知道会怎么样?”
冯保生家的肯定地道:“那还用说,一定不会放过我们家大姑娘和沈家五姑娘。”
“那就借她的手,除掉那小蹄子。”薛夫人狠狠地道,颜姨娘自女儿做了侧妃就不知天高地厚,自抬身份,妄想跟她比肩。
过来片刻,薛夫人对冯保生家的道:“你悄悄去趟王府,偷着见沈氏,把这桩事情告诉她。”
冯保生家的出了上房,就直接去大门口,坐上轿子奔安王府,到了安王府大门上,跟看门侍卫谎称是王妃娘家人,有事找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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