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些小妾,能让我另眼相看的,就只有燕夫人,没看出来?燕夫人对王爷是真心,舞也是有灵魂的,单看她的舞,她所要诠释的是一个女子发自内心的深爱一个人,不是王爷又是谁,她看王爷的眼神,不说自明。”
“可是奴婢看王爷没动心,王爷一门心思只对主子好,别无旁骛。”绣菊接过巧珊手里的象牙梳子,准备给她梳头。
沈绾贞坐在绣墩上,“她对王爷的深情,王爷会看不出来,没见王爷对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巧珊出去倒水,绣菊把主子一头黑瀑般的长发,轻轻梳理,“奴婢没看出来王爷对她有情,王爷昨儿整晚都看主子来着。”
“燕夫人和小韩夫人是最早进王府的,男人对深爱自己的女人即使不爱,也会有几分怜惜。”
“陈公公”外间堂屋,巧珊热络的声儿。
“王妃起了?”陈福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声儿传来。
“陈公公进来吧。”沈绾贞屋里听见,忙唤他进来,陈福这个人平常谨慎小心,不倚势凌人,赵世帧能用的人,一定是信得过的。
“王爷今晚留在宫里饮宴,奴才请王妃示下,府里还开不开宴席。”
沈绾贞真是不愿意面对赵世贞的妾室们,大过年的,分开吃,也说不过去,“后花园摆宴,王爷不在家,年总是要过的。”
“是,王妃”
“陈公公,节下事多,防下人吃酒误事,跟几个管事的说,谁误事,就是成心跟我过不去,不用回我,直接打发了,重则家法,我不管谁是什么来路,只要肯卖力气,谁原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若有那偷奸耍滑的,可别怪我谁的脸面都不看,夜里上夜的人不许吃酒,谁违反,有人告到我这里,让我知道,打一顿撵出去。”
陈福对王妃的脾气比别人了解,相信她说到就能做到,对王妃也信服,心想,王府是该有这样的王妃当家,若是那性子软和的,就看昨晚王爷的那群姬妾,都弹压不了,更别说下人了。
陈福从王妃屋里出来,把各管事共总七八个召集,陈福看看这些都是王府有头脸的,把王妃的意思说了,末了说:“我不用多说,大家心里有数,年下都上点心,谁惹出事,给咱家点眼,别说是王妃,咱家这头一个就不轻饶他。”
众人纷纷道:“陈公公,我等明白了,一定不让陈公公作难,说不得大家少睡会子觉,把自己那摊子事管好。”
这段日子王妃理事,又听见风儿说过了年,王妃就要整治王府弊端,都心里不踏实,一听陈福的话,就都把心放到肚子里,为了在王妃跟前留下好印象,就比原来更加尽心,就有心眼多的,走韩侧妃门路上来的,想借着年下,给王妃上点礼,总管陈福也不能白着。
草草吃过早膳,沈绾贞吩咐绣菊几个把年下赏下人的红包,都装好,每人一个荷包,晚宴时,分赏下人,大年初一,阖府奴才给主子叩头拜年,就改在晚宴上,省得折腾一回。
钱婆子手脚麻利,比绣菊两个快,沈绾贞对钱婆子道:“妈妈去侧妃夫人屋里把晚宴时辰告诉一声,府里的下人告诉管事的通知一声。”
钱婆子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沈绾珠偎在炕上,正不自在,想起昨晚的事就懊恼,钱婆子刚才来说今晚设宴,王爷又不在府里,她提不起精神,也懒得看沈绾贞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