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姨娘每天窝在炕上,迅速憔悴下去,整日头不梳,脸不洗,春晓担心,去请詹少庭,詹少庭冷言冷语却不过来。
英姨娘休养近大半月,身子复原,这日,躺在炕上腻歪,心想春晓这小蹄子,这几日总不在屋里,看样子不愿意跟自己去农庄,英姨娘一想去农庄就懊恼,这一次若走了,只怕就回不来了。
一辈子老死乡下地方,自己还年轻,正值青春,想想都觉可怕,左思右想,就起来打扮,小产后身子已复原,想待天晚,去外书房找詹少庭。
好容易盼到天黑,春晓连个影子都没有,英姨娘就悄悄躲着人,去外书房找詹少庭。
一路没遇见什么人,到外书房门口,看里面亮着灯,忙快步轻轻推门进去,就见秋霜一个在扫地,看她进来,待理不理的,英姨娘赔笑问秋霜,“二爷没回来吗?”
“没回来,说是今晚不回来了。”英姨娘有点失望,无奈道:“二爷若回来,烦姐姐告诉说我来找二爷。”如今英姨娘已失势,连二爷都把她厌烦,秋霜更是不屑理她。
秋霜敷衍地答应一声,英姨娘就走了。
她前脚刚走,詹少庭便回来,门一响,秋霜以为英姨娘又回来了,头也未抬,道:“不是说爷不回来了吗?”
“你跟谁说话?”詹少庭问。
秋霜一听动静,抬头看詹少庭回来,放下手中的笤帚,“是英姑娘来找爷,爷不是吩咐不见她。”
詹少庭厌恶地道:“再来就说我不在。”詹少庭想起她耍的小伎俩,就有被欺骗的感觉。
次日天好,英姨娘就出门口站一会,想起过几日便去农庄,万念俱灰。
冤家路窄,正赶上红笺从院子外进来,红笺自打知道英姨娘胎儿掉了,才敢出来,从前一个院住着,都是躲着英姨娘,怕她使坏。
红笺一进院子,便看见英姨娘,想起她拿腹中胎儿陷害自己,气恨不已。
红笺走到院子中央,冲着英姨娘站的方向,大声道:“玉儿,你看鸟儿高飞,那瞎家雀一扑棱,就摔下来,就像有些人不知趣,扑腾来扑腾去的,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英姨娘正心里不自在,一听她指桑骂槐,接话茬道:“瞎麻雀也比老鸹见天瞎叫不着人待见强。”
红笺一听,英姨娘骂她是老鸹,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叉着腰,“你骂谁?”
“没骂你,你心虚什么。”英姨娘正自不痛快,也破罐子破摔。
红笺朝地‘呸’了一口,幸灾乐祸地道:“我不招人待见也没被发到乡下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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