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夫人一脸厌恶,没好声气地道:“这是洗衣房的人送来的,你看这条裙子可是你的?”
英姨娘预感到不是什么好事,可送去洗的衣裳,都缝了记号,不然府中人多,怕弄混了,混也混不过去,不知何事,就实话实说,“是婢妾的裙子。
“承认是你的就好,你仔细看看,可有不妥?”詹夫人眼角都不愿看她,厌恶地斜了她一眼,一脸不屑。
英姨娘知道必有缘故,拿过仔细地看,这一看,一下子愣住了,原来裙子里衬,竟然有一大块血污,惊得睁大眼睛,似乎反应过来什么。
“多亏洗衣房的人拖了几日未洗,若洗干净了,想来你不会承认。”詹夫人斜眼,像看一堆污秽,令她作呕。
詹少庭痛心地道:“英娘,即使你小产,可不该骗我,你是想嫁祸沈氏身上?”不由声高,事情在清楚不过,不由詹少庭不生气。
英姨娘方寸大乱,哀求地眼神看詹夫人,詹夫人憎恶地别过脸,英姨娘又转而看詹少庭,詹少庭偏头,不理,英姨娘无奈,跪爬到詹少庭身旁,扯着他袍角,哀求地辩解道;“不是的,婢妾得罪少夫人,想向她赔罪,因此去上房,看少夫人回来,着急见礼,走急了,就跌倒了,至于这条裙子,婢妾也不知道血迹是何时弄上的,大夫前几日来,说胎不稳,说流血,吃点安胎药无甚大碍。”
英姨娘一席话,屋里人听着合情合理,再说英姨娘口中始终未说是沈绾贞害她,詹夫人也不好定她的罪,不过一想沈绾贞的冤情是洗脱了,叹声道:“看来是冤枉了媳妇,少庭,你回头给你媳妇陪个不是,小夫妻和好了吧,都是这不省事的妾闹的,自此你也该知道怎么对你媳妇。”
“你下去吧,安生回去屋里好好养着,在惹事,让我知道,定不绕你。”詹夫人厉声对英姨娘道。
“少庭你也下去吧,去上房给你媳妇陪个不是,替我说,冤枉她了。”
“慢着。”随着清亮一声,沈绾贞从堂下走上来。
先给詹夫人行礼,也未理詹少庭和英姨娘。
“媳妇你来得正好,事情弄清楚了,为你讨回了公道。”
站在堂中,沈绾贞神色淡然,开口道:“公道自在人心,媳妇此来是有一请求,求婆母答应。”
说吧,跪了下去。
“快扶你少夫人起来。”
“婆母听媳妇说完。”丫鬟来扶,沈绾贞执意不起。
“有什么话你说吧,有何怨气也说出来,正好少庭也在,他若欺负了你,我让他当着人给你赔不是。” 詹夫人想即便你沈氏有怨气,我让你男人给你脸,你也该见好就收。
沈绾贞却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庄重地道:“婆母对媳妇好,媳妇记下,但我夫妻缘分已尽,求婆母怜惜,准许我夫妻二人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