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府
二房西偏院,西厢房外间屋,詹夫人脸色难看,詹少庭阴脸、拧眉负手在地上来回走,里间英姨娘嘤咛地哭泣。
詹少庭听她哭声越觉心烦,迈步进去,“你倒是说说看,是怎么去上房,又是怎么摔倒,把胎儿弄掉了?”
英姨娘哭得更加伤心,肝肠寸断,“婢妾只是想求少夫人放过婢妾,婢妾没勾搭二爷住婢妾屋里。”
“她打你了,还是把你推倒了?”詹少庭发挥想象,心里揣度。
英姨娘不说话,只呜呜地哭,詹少庭着急地问,“不然怎么好好就倒地了?”
“爷就别问了,少夫人不待见婢妾,婢妾讨好少夫人还来不及,那还敢说少夫人的不是,是婢妾自己摔的,爷就别问了。”说吧,英姨娘用帕掩面,哀哀哭泣。
外间,门响,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詹少庭立刻迈步出了里间,看见是沈绾贞进门,二话不说,即便冲过去,扯住她胳膊,“你说,你为何害英娘,你跟我的事,与英娘什么相干?”
“这事出在你的院子里,你怎么解释。”詹夫人老着脸,口气不善。
沈绾贞瞥了詹少庭一眼,冷声道:“松手。”
“夫人,二爷,都是婢妾的错,是婢妾自己摔倒的,与少夫人无关。”英姨娘在里间赶紧接过话头。
詹少庭在沈绾贞冷冷注视下,怏怏地松开手。
沈绾贞朝詹少庭道:“爷口口声声是妾身害的,请问妾身怎么害的,英姑娘又是怎么摔倒的?”
“这…..”詹少庭哑口无言,英姨娘只知道哭,什么都没说清楚,他只是主观臆断,猜测是沈绾贞因为恨自己而害了英娘的孩子。
沈绾贞轻蔑地道:“爷说不出来是吗?那妾身说。”
说吧,朝身后绣菊道:“把事情经过跟夫人和二爷说说。”
绣菊也是神情磊落,一派坦然,“奴婢两个和少夫人从夫人房中请安回来,进院子天已黑,快走到台阶,忽然,从上房门口阴暗处冲下一人,奴婢等还未看清是谁,那黑影便朝少夫人方向撞了过去,少夫人唬了一跳,忙躲闪一旁,奴婢等也忙躲闪了,就见那人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头磕在青石地砖上,半天,少夫人和婢妾等提灯细看,一看是英姑娘,想是英姑娘头磕破了,晕倒,奴婢二人忙走去回夫人、请大夫,少夫人看英姑娘倒地,不知死活,唬得也差点晕倒,丫头扶进房中,吃上药,方缓过来,这是奴婢等走后,上房小丫头说的。”
绣菊说完,巧珊口齿伶俐地补充道:“这些阮妈妈和管事媳妇都亲眼见真真的,不信夫人和爷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