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见詹少庭,忙一蹲身,就打起里间门帘,“二爷来了,姑娘见天口里念着二爷几个来回。”
英姨娘瞅瞅她,满意地笑笑,这春晓丫头还算机灵。
一进里间门,英姨娘闻到淡淡的一股苏合香味,只觉五脏六腑翻腾起来,干呕两声,詹少庭在跟前,忙用帕子掩口,胃里汹涌,‘哇’地一口,全喷出来,一方娟帕,接不住,污秽物顺着手帕边缘流淌,竟沾了衣襟,鞋子上,地上也淌了一片呕吐之物,都是晚间吃下的饭菜。
詹少庭掩鼻,只觉一股酸腐之味,直打鼻子,看英姨娘狼狈相,忙皱眉吩咐春晓,“快收拾了。”强忍住安慰英姨娘两句。
英姨娘了解他素有洁癖,弯腰摆手,说了句,“爷去别的…..。”才说了半句,又吐开了。
詹少庭实在受不了这气味,转身就出了门,春晓在身后,“奴婢送二爷。”
英姨娘难受也顾不得他走了,‘哇哇’又呕吐起来,晚饭后吐了两回,吐得差不多了,才喘着气,有气无力地道:“蠢货,知道我闻不惯香味,还熏香。”
春晓委屈没敢出声,心道,这屋子这么大味,不燃香怎么办。
詹少庭出来,看外面天道黑了,也不想走回外书房,看红笺东厢房亮着灯,就走过去。
红笺刚从外面回来,衣裳没换,就坐在炕沿边想心事,心里惆怅,表兄若不是短银子使,会来找自己吗?人都这般势力,用时方想起,平时只怕早忘在脑后。
听见门响,吩咐玉儿,“看看这么晚谁来了。”
玉儿刚往出走,詹少庭自外面进来,红笺又惊又喜,忙忙赶上前,福身,“爷来了。”
忙忙炕上铺上一床褥子,让詹少庭坐在炕头,“爷暖和暖和。”
又招呼玉儿赶紧沏壶好茶,自己弯腰,给詹少庭脱靴子,詹少庭打量着她,问:“你出门了?”
红笺才猛醒过来,自己还穿着出门的外衣,忙遮掩道:“闲着无聊,出去走走。”
詹少庭一想自纳她为通房一直冷落她,又看她殷勤侍候,一把拉起她,“你也上来坐,一起说会话。”
红笺就把外面大衣裳脱了,脱绣鞋上炕,挨着詹少庭坐下,天打春,是冻人不冻水,红笺和表兄站在外面说了会话,脸冻得通红,屋里热气一熏,粉红娇艳,徒增几分颜色,詹少庭眯眼看她,红笺看爷的眼神,心里突突的,被詹少庭吓怕了,不敢看他。
詹少庭心痒,不觉动了肝火,忽地翻身把她压在炕沿边,扯裤儿,红笺才‘啊!’了声,怕玉儿听见,忙生生咽了回去,咬唇忍住,任由詹少庭折腾,疼痛昏乱中撒口哼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