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少庭也不敢打扰,屋里人摒心静气,终于御医出声,“轩之,你上次说如夫人的脉象不稳,摸着有点弱,你在试试看。
说话老者站起来,让位给那王御医,王御医躬身坐下,又请了脉。
詹少庭就看他脸上神情诧异,忙问:“大人,有何不妥?”
“没事,放心吧二爷。”王御医和詹少庭熟悉。常来伯府。
对那老者道:“大人,前次学生请脉,脉象跟这次不同,学生说不出是怎么回事,前次孕症不显,这次却清晰。”
詹少庭不知二人说的什么,忙问:“胎儿没事吧?”
那老者道:“没事,胎儿现在看似乎没什么事,不过多注意。”
王御医对詹少庭道;“二爷这位如夫人和方才那位如夫人有点不大一样,这回十成是有孕,前次八成把握。”
英姨娘听得心惊肉跳,听了半天,才恍然明白,是说自己有身孕,就又听王御医道:“如夫人身孕二月有余。”
英姨娘想起那日郎中的话,方才信是真的。
心想,难道早就怀上了,一想用了胡三的药,吓出一身冷汗,暗自后悔,幸亏无事,胎儿命大造化大,合该自己露脸,欢喜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詹少庭送大夫去了。
红笺窝在屋里,不敢出门,被詹少庭打了,脸都丢尽了,詹少庭也没过来,红笺心也冷了,一想詹少庭薄情,实在有些灰心。
玉儿趴着窗子朝外看,道:“姑娘快,对门的又得意了,上午太医走了,下晌夫人屋里的阮妈妈就带人送来不少东西。”
红笺趴在炕上,按了按腰,生疼,玉儿没听见主子说话,回头看主子神情寥落,捂住腰,也没了看热闹的兴趣,奴婢挨主子打惯了,不觉什么,可主子挨了打,就是没打多重,可脸面也不好看,何况这府里人看人下菜,不得势连奴才都欺负。
“主子,奴婢在帮您擦一回药吧。”玉儿小心地问。
红笺没吱声,撩起衣襟,玉儿拿过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药水,轻轻地给主子抹上,在用掌心一点点轻揉,恨恨地道:“都是对门的狐狸精,不然主子也不至于挨打,奴婢让爷打了两巴掌,火烧火燎疼了两日,主子细皮嫩肉的,那禁得住爷个大男人用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