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奇怪法?”詹少庭不解地问。
那老郎中寻思片刻,道:“脉象不甚清晰,但胎儿无事。”
这一句,詹少庭顿时松了口气,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可却把炕上躺着的英姨娘吓了一跳,这那里找来的江湖郎中,自己明明把药停了,就应该看出来已没有了孕期症状,怎么这郎中信口胡言,说胎儿好好的在腹中,不由着急,这一次逮到机会不容易,下次哪有这巧事能找到人来背黑锅,再说,同样的招数不能使两回,两回就让人犯疑,一着急,开口道:“求大夫好好看看,胎儿真的没事吗?”
那老郎中站起身,自信地道:“老朽行医多年,不会连夫人胎儿有没有事都看不出来,夫人若不信,找别的大夫看看,管保和老朽说的一样。”
詹少庭高兴地道:“好,真的没事就好。”
那老郎中看炕上躺着的妇人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不悦,站起身,对詹少庭道:“夫人身孕已二月,一切正常。”
詹少庭高兴地直作揖,连声称谢,把大夫送出门。
英姨娘却傻了,大夫方才说怀孕二月,那就是没进府之前就已怀上了,这是怎么回事?胡三的药已停了几日,是这庸医误诊,如果误诊笑话可闹大了,算计得挺好,大夫一诊脉,就会发现孕症消失,定会说胎儿已不妥之类的,待二日,就说晚间胎落了,可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小厮随便拉了郎中来,而这郎中又是不懂医术的,坏了大事,不由忧心。
詹少庭送走大夫,一会回转,看英姨娘呆呆坐着,来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道:“大夫说没事,你若还有顾虑,初八,太医院开门,母亲说请最好的太医过来给你和巧慧俩个看看,开点补身子的汤药,安胎药是否也该用上?”
英姨娘一听,眼睛一亮,这庸医不懂医术,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明,定能发现自己无孕征兆,如此,就心安了。
詹少庭当晚就留在英姨娘屋里,虽英姨娘怀孕不能做什么,今儿惊吓一场,他不敢在大意,亲自守着英姨娘才放心。
凤儿把这厢情况都摸清楚,就走回来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沈绾贞和钱婆子对望一眼,都觉诧异,这英姨娘不是假怀孕,这怎么回事?难道这郎中是庸医,判断不明,可又言之凿凿。
凤儿是一听准信,着急回来告诉主子,走急了,站在那直喘,沈绾贞道:“这消息红姑娘知道吗?”
“得了信,奴婢就回来了,大夫来时,除了二爷和奴婢屋里没有外人,红姑娘奴婢估摸是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你还不告诉红姑娘,让她高兴高兴,也宽宽心。”凤儿只顾着回来同少夫人说,倒把这茬忘了,转身又下去,出门往偏院特意告诉红笺一趟。
凤儿身影在门口消失,沈绾贞和钱婆子主仆又对视一眼,都笑了,钱婆子笑道:“这回二人是结了梁子,日后还有得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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