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辙,绣菊进屋里,彩云正给绾贞梳头,绾贞从妆台镜子里见绣菊眉心紧蹙,“怎么,不走是吗?”
“在门口跪着,奴婢劝也不起来。”绣菊很气愤,“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这胎儿成心是不想要了。”主仆正说着,钱婆子进里间来,接话头道。
“胎儿在不在肚子里还两说”沈绾贞冷笑。
钱婆子和绣菊对看看,钱婆子气愤地道:“这是想嫁祸主子,回头胎落了,主子就是没错,也落了不是。”
“如今该怎么办?”绣菊方知事情严重,一脸忧色,原只以为英姨娘置气出幺蛾子,却没想这么多。
“主子拿个主意,难不成堂堂主母反被小妾辖制?”钱婆子发狠道。
“主子被她抓了把柄,就有嘴说不清了。”绣菊发急。
沈绾贞示意让钱婆子近前,钱婆子附耳过去。
绾贞嘀嘀咕咕说了一会,钱婆子频频点头,说完,钱婆子带笑出去。
出门,看英姨娘捂脸低声哭泣,二房的人早已起了,站在院当中看热闹,都不知英姨娘犯了啥错,让少夫人罚跪。
绣菊心里有了底,也跟着出去,看钱婆子出了院子,给巧珊递了个眼色,二人也不劝,站在一边看热闹。
钱婆子也不急,慢腾腾去了夫人上房,詹夫人正用早饭,小丫鬟站在上房门口,手指比划里面让她等一会,夫人吃饭不喜人打扰,钱婆子笑笑,也不急着回话,等了有一盏茶功夫,阮妈妈才从里面出来。
钱婆子赶紧上来,赶着问好,“妈妈辛苦了。”
“侍候主子何谈辛苦。”阮妈妈顺口答道。
方反应过来奇道:“你大清早过来,是二少夫人有事?”
钱婆子就把英姨娘如何少夫人还没起,就要进来请安,少夫人怜惜她有身子免了她礼数,她偏不依,非要跪着,口口声声在府里呆不下去,没有活路。
阮婆子听完,一脸的嫌厌,夫人让她进府是恩典,她不知好歹这样作闹,忽地想起,那日王御医的话,八成是有喜,那两成是不确定,难道是没怀上?难道这英姨娘心里清楚孕是假的,想找个替罪羊?只是自己这话,不能随便说。
打发钱婆子回去,把此事回了夫人,当然没说出自己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