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笑道:“二少夫人和三少夫人就在梅园吃酒,奴婢带二爷去吧。”
“前面带路。”詹少庭跟着巧珊去了。
沈绾贞和三少夫人曹氏正高兴,昨晚下了场雪,梅园一片雪白,数株梅树盛开一簇簇粉红梅花,格外好看,亭子在高处,望得远,正自高兴,俩人出现在视线中,沈绾贞一看,顿时扫了几分兴致。
那厢曹少夫人的丫鬟也看见,“那不是二爷吗?”
三少夫人曹氏忙笑道:“二伯来了,正巧你夫妻俩喝,我有点头晕,先回去了。”弟媳和大伯需避嫌,所以三少夫人走,她也没留。
看三少夫人下了亭子,绣菊小声说,“三少夫人突然亲近主子,不知何意?”
“这有何难猜,三爷在外包了个戏子,夫妻二人本来和睦,如今三爷总往外跑,她能不闹心吗?找一个比你过得还糟的人,说是诉苦,其实找一点心理平衡,她怎么不找大少夫人?她也不是要我帮她什么,就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
绾贞这番话,绣菊听明白了,笑道:“这回三少夫人恐怕要失望了。”
詹少庭说话就上来,一上亭子,就见沈绾贞手执碧玉压手杯,轻轻抿了口,神态怡然自得,很享受的样子,詹少庭竟莫名其妙有点不是滋味,轻嗤一声,“伯府的日子过得挺舒坦。”
沈绾贞淡笑一声,徐徐起身,作势蹲身一福,“相公也来赏梅?”
詹少庭坐在曹氏才坐的对面圆鼓石凳上,绣菊忙有眼色把他跟前的空杯子斟满酒。
詹少庭端起一仰头,喝下,冷笑一声,“我倒是没这闲情雅趣,母亲口口声声说为我娶了个贤惠媳妇,怎么我看不出贤惠之处。”
沈绾贞趁他看着手中的酒杯,翻了他几眼,这厮成心来找茬的,就用帕子半遮住脸,假装羞怯,“相公何出此言?。”
詹少庭斜睨她,挑了下唇角,哼了声,“我就说庶出女无甚教养。”詹少庭上次在沈氏面前没讨到便宜,被母亲下了脸,想找回点面子。
沈绾贞也不生气,端起杯子,望着满园梅花争艳,极想咏一两句咏梅的诗词,可身旁之人,不免扫兴,轻啜了口酒,酒乃上品,口齿留香。
“二爷,大爷找您。”秋霜寻到这里,詹少庭一听大哥找他,忙起身下亭子去了,也没顾上和绾贞说一声,大概也不屑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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