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年纪长巧慧一岁,吃了几口,砸吧一下,先开口,“你我二人一齐侍候爷,时间长了不但得不了二爷的宠,还惹他厌烦,我有个主意,妹妹想不想听?”
巧慧也是灵透的,早看出二爷厌烦之色,忙道:“姐姐有好主意,快说。”
“你我一人一天侍候二爷,既不会吵到二爷,又公平。”红笺想出这个主意。
“这个主意甚好,那我二人谁先上去。”显然俩人都有心先冲上去,先入为主,先侍候的人占便宜,得宠爱多,就是仙桃尝第二口不似第一口鲜美。
“我有个主意,我二人抓阄,姐姐看如何?”巧慧眼珠一转,想出自己认为不错的主意。
“如此甚好,公平。”
二人放下碗筷,饭也顾不上吃,做了两个纸团,一个有字一个没字,找了个空匣子放进去。
“妹妹先抓。”红笺这回推让。
巧慧手伸进盒子里,在里面两个纸团间犹豫半天,才下决心取出其中一个,红笺也凑过来看,打开,空白无字,巧慧顿时泄气。
红笺没有悬念地伸手抓起另一个纸团,打开,上面写着一句话,“芙蓉帐暖度春宵”。
红笺喜上眉梢,说了句;“妹妹承让了。”兴头头回屋打扮。
巧慧有点失落,暗怨命苦,让红笺小蹄子先占了窝。
詹少庭睡书房里间一软塌,不很舒服,只好将就了,免了芍药上夜,命她回自己屋歇。
睡至深夜,口渴,迷糊睁眼,冷丁他唬了一跳,一张白脸盯着他,借着一线光亮,辨认清楚是红笺。
詹少庭不由有气,没好气地道:“不睡觉,你在这干甚?”
“我怕爷夜里口渴,没人侍候。”红笺娇滴滴声。
詹少庭这一吓,那还有什么情趣,冷声道:“你睡去吧,我不渴。”咽了口吐沫。
“二爷,夜里天寒,让奴婢给您捂脚。”说着,红笺就挨挤上来,本来榻上地方不宽,詹少庭往里躲无可躲。红笺穿得极单薄,两人皮肉挨到一处,其实要个把丫鬟不算什么,他也没把这事看得有多重,体面人家少爷成人房中都放两个人,通人事,只是詹少庭睡得迷迷瞪瞪,吓了一跳,那还存男女之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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