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琛皱了皱眉,顿了片刻才把另一只手放到她面前,慢慢摊开,装饰物到他的手心都已经是血迹斑斑。
京京很小心地避开他的血,把装饰物丢到一边,拿起刚刚他给她倒的那杯茶,在他的注视中,拿到他手心上方,速度很慢,他随时都能阻止她。
但他没有,就算微烫刺激的茶水落在他伤口上,他也没有。
京京倒完,把茶杯放下,既没解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接着越琛在意的问题继续说下去,而是指挥他:“把桌子擦干净。”
越琛一开始没动,过了片刻,才意识到。
这就是京京的回答。
如果是修墨,他肯定马上就会按照京京的话去做。
沈无妄或许骂骂咧咧,但他会一边做好京京让他做的事情时,一边耍他的少爷脾气。
所以,他们有资格,而他没有。
越琛站起身,走向包间门口,把门口等待的服务生吓了一跳,服务生一眼就看到他满是狼藉的右手:“先生,我去帮你拿一下医药箱,或者通知医生……”
“不用。”越琛打断他,“把你们擦桌子的东西给我。”
“啊?”服务生一愣,接着忙说,“桌子脏了吗?那我来为您……”
越琛神情没什么变化,眼眸转向服务生,这一眼把服务生看得仿佛全身血液都被冻住了,不敢再废话,慌慌张张给越琛拿他要的东西了。
这顿饭,越琛什么也没吃,安静地坐在一边,给京京剥皮挑刺,等她吃完,把她送到她住的酒店。
“你不会连我住在哪个房间都知道吧?”京京有点困了,娇气的声音懒洋洋地拖着尾音。
越琛直接按下顶楼,总统套的电梯按钮:“你住的肯定是最好的房间。”
“那你呢?”京京问他。
越琛还是没回答:“这家酒店今晚有烟火秀。”
京京也没理他,她对什么烟火秀一点兴趣都没有。
越琛看过她的表情后,默默在心里划掉烟火秀这个选项。
她不喜欢。
沈无妄晚上回来了,京京恩准他在她套房的角落里打个地铺,附属房间的床都不肯给他,但沈无妄还是拒绝了经纪人给他定的另一套总统套,就乐意打地铺。
“你白天去哪了?”沈无妄纠结了一个多小时,不,准确地说,从他发现她走了就开始纠结这个问题。
“和越琛吃饭。”京京看着电脑里的文件,有点心不在焉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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