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上扬,带着疑问。
目光相撞,随后错开。
有些东西藏不住,纯粹透明,滚烫热烈。
懵懂时不懂约束,不知收敛,像瀑布倾斜,一股脑地全往外泄。
粉身碎骨没关系,河落海干也没关系。
就算什么都没有了,那还留下一面嶙峋峭壁,罅隙间全是曾经冲刷过的痕迹。
那是莽撞,也是勇敢。
是奋不顾身,更是孤注一掷。
“我还是喜欢你这个名字。”林空桑笑着说。
苍寒搁在桌上的手指蜷起,指尖在掌心下的桌面上不动声色的蹭了几下。
他眨了半天的眼睛,视线总垂在下方,可是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偏右,睫毛扑闪得有些厉害。
耳朵红了。
像一只不知所措的猫。
林空桑眼睛一眯,“嘿嘿”笑了几声。
傻乎乎的,跟她平时一个样。
“嗯,”苍寒目光闪烁,“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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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末又飘了场雪。
雪不大,但是却把气温直线降低至零度以下。
林空桑开心得不行,像只没见过世面的南方麻雀,一下课就去雪地里扑腾。
乔伊的感冒拖了大半个月还没好,似乎还有继续传染给林空桑恶性循环的倾向。
加上林空桑压根没点防备措施,出去野一圈回来就挂清水鼻涕。
所以她就如愿以偿的感冒了。
“我的桑桑我的宝贝,”乔伊抱着林空桑使劲吸着鼻涕,“咱们终于可以亲密接触了!”
林空桑双目无神任她蹂/躏,最后两节课头晕得就像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天旋地转。
病来如山倒,她这是整个世界都倒了。
努力撑到放学,林空桑和乔伊两人废物贴废物,互相感染恶化。
“我觉得你应该去挂个吊水,”乔伊摸摸林空桑的脑袋,“你好像比我严重。”
“放学了吗?”林空桑把桌上的东西胡乱往书包里一扫,只想投入妈妈的怀抱,“我要回家…”
出校、坐车。
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林空桑出了一身冷汗。
公交车上人多,也没有位置。
她有点脚软,站不住。
一个刹车,林空桑眼前一黑。
已经做好了脸着地的准备,却被稳当接进了一个怀里。
半迷糊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师傅,能下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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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林空桑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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