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哥他每个人都很好,你看付阳林晏、还有那些一起打篮球的,现在体育课都会喊着他。”
“我们班的女生就只有我一个人接近他,所以他对我好一些,班里的人再起点哄,久而久之就真像那么回事了。”
有些东西别人信也就算了,如果当局者迷,也跟着绕进去,那才丢人呢。
她才不做恋爱脑。
“算了算了,就当朋友间帮个忙,”林空桑大彻大悟般站起身,再把乔伊也拉了起来,“许樱那个人真的挺讨厌的,大哥真要同意了,估计没几个月也就被她甩了。”
“芳龄十七就操起了当妈的心,”乔伊摇摇头表示无奈,“不过大哥这样挺不厚道的,你要是介意就直说,再怎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再回教室时,人已经坐满了。
她控制住自己没有往后排看,屁股一粘板凳就开始原地散发负能量。
事情就是那样,她也能够理解。
但是人这种生物,并不是说合理就允许存在的。
她心里憋得慌,就算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下午的心理疏导,该不爽还是不爽。
而且越来越气。
这种事也是随口就能说的吗?说就算了还被当事人听见了,林空桑想想都替苍寒尴尬。
这种混乱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放学,林空桑拎起书包就走,跑的那叫一个快。
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隔天中午,她还是要给苍寒送英语翻译。
不过还好,今天的翻译不是范文,而是两句长句。
林空桑估摸着上面的单词他们背过,断句和语法老师也都说过,苍寒应该不需要她的讲解,干脆给了就跑。
然而事后她又一想,这样算不算单向疏远、变相的冷暴力。
先不说大哥罪不至死,就算至死,那也得死个明明白白。
遇到问题得解决。
林空桑觉得自己矫情又别扭。
因此当天下午,她又特地去早了些。
提前二十分钟,班里已经来了两三同学,林空桑放下书包,一屁股坐在了苍寒的前桌。
“中午给你的翻译,有哪里不会吗?”
她耷拉着脑袋,声音低低的,整个人都透露着不高兴。
苍寒停了笔,慢吞吞反问道:“数学,有哪里不会?”
林空桑听见那两个字就头疼,她掀起眼皮看向对方,视线相交不过一秒,就被苍寒错开了目光。
他眨眼的速度快了许多,卷翘的睫来回扑闪,像两把羽扇,扇得林空桑火气都没了。
她是什么狗胆,敢跟大哥生气?
“数学,”林空桑撇了撇嘴,“你应该问我会什么。”
苍寒十分配合:“你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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