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行给她舀一碗汤，语气淡淡，“我妈是纸老虎，凶也凶不出花样，你避开她就行。”

宋小暖垂下眼帘，心中暗道，你妈才不是纸老虎，你没看到她当年逼我签字时的场景，前前后后打点的利落，一点退路都不给我。

言楚行感觉她气场沉下去，心里暗叫糟糕，连忙找补，“过几天我回一趟家，跟我妈强调一下咱俩办过结婚证的事实，让她有所顾忌。”

宋小暖无语了，挑他一眼，“你别啊，你妈身体不好，你别去刺激她。领过证我就是她的儿媳妇，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既然她不喜欢我，我就尽量避着她点，纪安已经给我侦察了一条安全路线，以后应该不会碰到她。”

言楚行松一口气，顺手又给她夹个大虾，“过几天我要去日本，你和我一起去吧。”

宋小暖摇头，“舅舅状态不好，我不想出去。”

这个言楚行勉强不了，想一想，他说，“那我减一点行程，争取一个礼拜回来。”

……

宋小暖摸清了楚晏德的情况，同样的，楚晏贤也摸清了宋寅初的情况。

说起来，她和宋寅初也是打过照面的，包括他那个贪财的老婆。

言崇信晚上有应酬，回来的晚。

楚晏贤心里头烦躁，躺在床上生闷气。脑子里晃悠悠的，想起之前金湛给她打的电话，说只要她想，他可以帮她办很多事情。

这些年，她虽然和金湛没有往来，但是陆续有听到他的消息。

知道他走了黑道，也知道他由黑入白，创了很大的一个企业。

所以他说的这番话，包含的意思很明确，他有能力帮她铲除宋小暖。

起初楚晏贤是没有这种想法的，在遇到宋小暖的时候，她脱口说出：“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总有一天要还给你的。”当时她也没有意识到，其实金湛的话一直都在她的脑海里转来转去，以至于潜意识里，她已经起了这个念头。

手指有点抖，摸摸索索地拿过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却没有勇气拨下那个电话。

她尚有理智，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是覆水难收。

……

言楚行去日本的那天早晨，他醒得很早，想来想去总觉得不放心，宋小暖原本睡得很好，被他弄醒，迷迷糊糊地听他的碎碎念。

从日常出行讲起，吃什么，用什么，事无俱细地跟她唠叨。

宋小暖困，但是想想他要出去一个礼拜，心里头也是想念，就强打精神，状似认真地听，中间还会搭上几句，并且撒个娇什么的。

讲得差不多了，言楚行想起一桩要紧事，“这一去就是一个礼拜，你得把我喂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