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暖忍不住笑，唇角弯得高高的，“她口没遮拦，但是没有坏心眼的，而且，她也没说错啊。”

看到她的笑容，言楚行心头松缓了些。

“你妈其实挺可爱的，只不过我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他淡淡地说。

听他这么讲，宋小暖的心绪稳定了些。

埋下头喝粥，良久她幽幽地说，“你爸爸应该很失望吧，我看有一瞬他的面色非常难看。不过，他很有风度，最后还叮嘱我赶紧回家。我觉得他人很好，但是这件事情确实让他为难，我不怪他。”

言楚行没有接这个话茬。因为他也没法接，他总不能说，言崇信很郑重的警告他，“和宋小暖谈恋爱是你的自由，带她进门却不可能，你有没所谓我不知道，但是我和你妈还要出去做人，我们不想成为S市的笑柄。”

局面看着很难，但是言楚行一点不慌。

“咱们登记过了。”

他若无其事地说，“而且结婚是咱俩的事情，有长辈们的祝福很好，没祝福咱俩也能过日子。”

宋小暖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微有迟疑，“你不怕别人笑话你？”

言楚行看了看她，淡悠悠地说，“豪门圈子里哪户人家没点糟心事？”

“比如？”

言楚行眯一眯眼，果然说起来，“王建环有个私生子，他妈妈是凤双秀的堂妹，叫凤瑾。凤瑾的爸爸是澳门赌场的常客，大家都知道的，赌徒大多没有好下场，不仅家当被他赌光，还被人追债追得掉进海里，一命呜呼了。

他死了债没有完，凤瑾被债主追得逃到S市，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机缘，最后跟了王建环，还生了个儿子。”

宋小暖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知道？”

言楚行挑一挑眉，“凤双秀千里迢迢过来找我的茬，我总要搞清楚她的底细吧。时间仓促，我只探了S市的部分，L省的凤家应该有更多有趣的话题，三天内，我搞个专题给你看。”

他有这个底气。

他的御用侦探范大，这些年给S市的豪门太太们，逮了多少小三？龌龊的事情太多了，随便抓抓都是一把。

他已经打过招呼了，哪个敢跳出来传播宋小暖这件事情，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爆他家的丑闻。

宋小暖隐隐感觉到他的凶残，歪了头半晌没说话。

言楚行继续看她，“建环是你砸到地板的？”

“我砸了一半。”宋小暖小心地看他一眼，“可能丰昀陌砸了另一半。”

言楚行的目光深了深，低下头喝一口粥，像是若无其事，“尾盘凤涤也被砸到跌停位了。”

宋小暖怔一怔，又呆呆地「哦」一声。

言楚行若有所思地看她，“这里头有什么我应该知道，却还不知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