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宋小暖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她衣着齐整，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神情与平时任何一次的出行一般无二的自然。

四周很安静，纪安住在隔壁一间，她没跟他打招呼偷溜出来，他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站在门口堵她。

电梯停在13楼，她镇定地走出去。这里每个楼层的房号都是类同，她熟门熟路地找到1301房间，然后敲门。

几乎是应声而开，健硕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迅速地将她扯进门。

“怎么才来？”声音严肃。

走廊灯没有开，光线有点暗，宋小暖感觉到他身上的手感不大对，“你在洗澡？”

“嗯，刚洗完。”他穿着酒店的浴袍，刚才这么一拉扯，胸前露出了一大块，摸上去又滑又硬。

卫浴就在门口，难怪他开门这么快。

“你洗过了吗？”

他一边问，一边已经开始帮她脱衣服。

宋小暖任由他上下其手，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已经洗白白了。”

言楚行原本也没打算跟她客气，被她的语言刺激到，动作更是粗鲁，宋小暖又听到衣服脱线的撕裂声，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拿了一整套的替换衣服过来，否则明天就没办法下去见人了。

“注意力集中。”

言楚行不满意她的表现，重重地在她脖子上咬一口。宋小暖忍不住呲牙，啐他，“你上辈子是狗啊。”

下一秒，她的唇被堵上了，和以往的风格不同，今晚的言楚行格外的勇猛，宣誓主权一般地攻城掠地，每一寸都不放过。

……

天色浮白时分，激烈的情事才算完全结束。

宋小暖几乎是昏睡过去的，言楚行的精神还很好，抱了她去卫浴清洁干净，然后送到床上搂住不放。

身体舒畅了，心底的那股郁气也消失了大半。

低下头，手指在宋小暖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他向来隐忍内敛，只有在宋小暖这里才会有大的情绪波动。

他由此感叹，感情这件事情，真如书上所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三年前的分手，他是真的恨到了极点，也是真的下定决心与她老死不相往来。

扑他的女人很多，有宋小暖这个标杆在，他看哪个都不顺眼。

胖了，瘦了，妆浓了，话多了，不可爱，没内涵……总之就是不对胃口。

后来是杜向南说了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有些东西放在心里就行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他觉得有道理，默默地想了很久。后来，他虽然还是提不起精神，却没有那么抗拒。

比如祁欣儿，对于这个各方面条件都算可以的女人，他从功利的角度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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