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你有没有觉得陈期最近不对劲。”
安辰有一千一万个不明白,他看着双杠下和同学说说笑笑的陈期,眉头拧成了大疙瘩。
“哪不对劲。”陆虎一脸“你又抽什么风”的样子,哀怨的踢了一脚滚过来的篮球,“胳膊腿儿都在,哪不对劲。”
陆虎的嘴是越来越不正经了,安辰白他一眼,坚持自己的看法,他安辰和陈期从小一起长大,陈期不对劲他能看不出来吗,他能吗!
“今天早上是她先和我打招呼的,是不是。”
陆虎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问:“啊。”
“这不对啊,平时都是我先和期期打招呼的,我不是说她和我打招呼不对,我是觉得……觉得……你有没有觉得期期是故意和我打招呼的。”
陆虎像看重度精神病一样看着他:“啊。”
安辰对陈期永远神经兮兮的,这么多年陆虎早就看透了,他从小就觉得安辰有病,病人总是要犯病的,他作为一个健康人就宽容点吧。
他拦过安辰的肩,开始一本正经的出馊主意。
“这样,下次期期再和你打招呼,你就骂她,问她是不是有毛病。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跟你打招呼了,话都不跟你说。”
他骄傲的扬起脑袋:“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老师说了,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这么多年了,他也早就学会了怎么招惹这个病人生气,然后隔三差五的去太岁头上动土,等着安辰追着他满操场打,两个人滚成泥猴回家挨骂。
果然,安辰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陆虎大叫着“来啊来啊你打不到我”转身冲进了女生堆里,女孩子们尖叫着散开,看热闹的男生立刻起哄起来,吹口哨的鼓掌的闹成一片。
安辰和陆虎讨论的关于陈期异常变化的学术问题终止在混乱的操场上,他就知道陆虎听不懂,问了也是白问。
至于许惟肖,那个成天咋咋呼呼的小丫头,她肯定也不懂。
他开始独自一人观察陈期,有时候是在上课的时候忽然看她,有时候会在课间悄悄跟在她身后,有时候是借了陈期的满分试卷来看,试图从“把一个底面半径是2厘米的圆柱侧面展开,得到一个正方形,那这个圆柱的高是多少”的问题中,推理得出陈期异常的问题根源。
鬼迷心窍的安辰终于在一次跟踪行动中,迷迷糊糊的跟着陈期进了女厕所,一届大班长的威名在许惟肖和几个女生的尖叫中碎了满地,他落荒而逃,之后一个礼拜都非要戴着帽子上学。
在安辰眼里,陈期看似一切正常,甚至比之前更认真生活,但是一个人突然改变生活常态一定是会吃不消的,所以安辰总能在她放松下来时看到她流露的疲惫,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安辰确定自己看到了。
安神头疼得很,这些事情和陆虎说,又会被他笑话自己有毛病,于是他只能成天拉着陆虎说:“陆虎,我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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