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萧也不是个软柿子,她抬眼,看定,脸色很冷,像在看什么破烂玩意儿一样哼了一声。
“我和我嫂子说话关你什么事。”
陈妈妈一看的陈萧脾气又上来了,连忙拉住她的袖子。
“萧萧。”
“嫂子你别管,她不年年都这样儿。”
“你们看看这孩子啊,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二伯母把手一甩,杠上了,“我这不也是为这孩子着想,这姑娘家家一过了三十就不好嫁了啊,尤其陈萧这样的,在北京工作的,体面,学历高,还这么大年纪都不嫁人,那这男的心里不就更犯嘀咕了啊,等明儿我们给你介绍人相亲都开不了口。”
“也不劳您开那个口。”陈萧不看她,手里把玩着陈期柔顺的马尾辫。
“我不结婚花你们家钱吃你们家饭了啊,对,我是没结婚,我也没怀孕啊。”
当初奉子成婚的二伯母脸色瞬间就冷下来了。
“我有钱,有房,我就算是这辈子都不结婚,也活的比你好。”陈萧又给自己添了一杯果汁,摸着陈期的头悠哉悠哉的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操心别人的事,我以为人人都是两根骨头的胳膊,圈住自己都勉勉强强,倒是没想到多得是伸出手八丈远的闲人,管的比如来都宽。
她放下杯子,抱着胳靠在椅子上:“等我老了我就把房子一卖周游世界去,多自在,你说是不是,期期。”
二伯母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大伯母也急了。
“别的都好说,这房子你不能卖,那房子是爸当初给妈的聘礼,多好的地段,就是再过几十年都值钱的很,你可不能瞎做主。”
“哟,大嫂。”陈萧也学了作怪的语调,“你这话可就奇了怪了,我的房我凭什么不能做主。”
“那是你爸的!”大伯母叫起来。
“那是我爸给我妈,我妈给我的!”陈萧轻哼一声,嗓门更大,“您二位肚子里有什么想法都给我憋回去,甭惦着我的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要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肚量。”
她扭头看向期期,眼睛弯起来:“期期,听说过吃饱了撑死的吗,没听过晚上姑姑给你讲故事听。”
吃了瘪的两个伯母铁青着脸坐在一旁,陈萧向来不吃嘴上的亏,又是从小娇惯长大的,从不在乎长辈的威严面子,她们一时也只能生闷气,说不出什么。
二伯母明显还有一口气憋在胸口,她上下看了陈萧许久,忽然朝天上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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