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口,也就等于是免了周一柱的禁足了。
周一弦沉默了一会儿,冲那丫鬟点了点头。
母亲都发话了,那就这样吧。希望一柱以后能懂事一些。
不多时,周一柱被丫鬟领了过来。禁足数月,她看起来清减了不少,面色也不如之前,看上去有些憔悴,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她低眉垂目向长辈行了礼,自行坐在下首。
姜氏只瞧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对这个女儿,她也说不出自己现下是什么心理了。任她去吧,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就好。
周一弦在一旁不吭声,她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想法,而且如今母亲出了月子,她肩头的担子也轻了很多。
这些日子,她真的觉得母亲不易。现在家里又添了一个弟弟,但愿能一直顺遂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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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柱被解了禁足后,看起来着实懂事了很多,她如今不大说话,闲着时,不是帮姐姐理事,就是给小弟弟做些衣物,或是陪母亲说话解闷。
姜氏也绝口不提之前的事情,仿佛那些从未发生过。
看母亲和妹妹和好如初,周一弦也悄然松了口气。如果可以,她自然是希望一家人和睦的。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上多久。
出了孝后的某一日,周一柱忽然提出要出去上香,给母亲和弟弟祈福。
谁都没有多想,毕竟那些日子,她看上去真的是一个贴心的女儿以及优秀的姐姐。周一弦其实不是很放心,想了一想,就陪妹妹一起去。
周一柱也笑着同意了。
姊妹俩带着若干下人乘着马车去了她们常去的红叶寺,还一块儿站在大枫树下许愿。
周一弦看着妹妹的侧眼,暗暗祈求一家平安和睦,昀弟健康成长。
期间,周一柱匆匆离去,说是去小解。周一弦点一点头,让丫鬟陪其前去。她则在原地等候。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时候,还不见妹妹和丫鬟回来,周一弦心里一咯噔,直觉不好。
她正要命身边的大丫鬟去寻找,却见先前陪周一柱的丫鬟一脸惊惶跑了回来,口中语无伦次:“姑娘,不见了,姑娘。我瞧着她,没影儿了,就是不见了……”
周一弦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倒。她强撑着,扶着丫鬟的手,才勉强站直了身体。她颤声道:“你说什么?怎么不见的?仔细说,一点都不要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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