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才他突然觉得似乎也不错。他甚至想着若是结了婚,每日他们互相给对方束发。她柔软的小手抚过他的头顶,肯定会酥酥麻麻的。只要想一想,他就忍不住心中荡漾。
周暄心说,这有什么难的?当即答应下来:“当然可以么?”不就是挑选簪子么?她会的。
至于被路征握着的手,她则没有抽出。
正厅里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空气中有暧昧的情愫流淌。
或许是热得厉害,周暄的脸又红了。她想起一事,忽的问道:“对了,怎么嫂嫂不知道你的生辰?”
她近两天又想了想,即便是路征从未庆祝过生辰,路随玉是姐姐,总也大致知道吧,不至于连大致时间都不知道。
她看见路征明显愣了愣,神情看着有些奇怪,她心里暗暗纳罕。
路征缓缓说道:“也没什么,没这个必要。”顿了一顿。他又说道:“对了,那位小宋探花出京了。你可听说了?”
周暄点一点头,的确,她隐约听人说过。但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路征笑笑,将宋愈的事情尽数说了,从宋愈被人弹劾说起,又说到皇上下令让其去岭南。其父泾阳侯求情,使得皇上改变主意,他去了江南。
周暄听着听着,忽然问了一句:“弹劾的事实你指使的么?”
路征说的含糊,可她就是产生了这样的怀疑。
“也没有指使。”路征也不隐瞒,“我怎么会指使朝廷命官?只不过是提点了一两句。像这种尸位素餐的朝廷蛀虫,原本就该严惩。派他去江南,也不算做是惩罚。”
“我就猜着跟你有关?为什么这么做呢?”周暄道,“是他又跟你胡说什么了吗?”
她有些担心,是不是宋愈也对着周暄胡说八道了。
路征却道:“那倒没有。他能胡说什么?是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你放心,他不会再到你面前乱说话了。”
皇上日理万机,把宋愈丢到江南容易,再想起把他召回来就不大容易了。——当然,也许泾阳侯会求情,但是皇帝还能再给几分面子,他就不知道了。
周暄暗自猜测了一会儿,笑了一笑,不再提起了。
她又坐了一会儿便要起身告辞离去。
路征万分不舍:“你才刚来一会儿,这就要走吗?你多坐会儿,我再送你回去?我们还没用膳,你还没吃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是什么?”周暄果然好奇。“是人们过生辰时吃的蛋糕吗?”
“是啊。”路征忙道,“你再坐一会儿。”
她好不容易来一次,怎能就这么走了?
周暄只得又坐下来。路征出去唤了一个小厮,叮嘱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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