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带着薄茧的糙手在她身上不安分起来,隐约传出了娇喘声,“好吧好吧,回去——嗯,不要在这——”
他低笑一声,打横抱起她回屋去了。
“早同意不就好了?”他挑衅着,直把她气得咬牙切齿。
在外头听着动静的芒卷松了口气,果然姑爷是个好的,并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了姑娘去。
姑娘那么好,谁又有资格去嫌弃呢。
第二天的回门其实就是去许家,但是邵定谨把人送到即可。虽说他只是送凝脂去许家,但也准备了许多礼物。
一如当初凝珠回门凝脂在门口候着,如今掉了个个儿,凝珠穿着嫩粉色的袄裙,梳着妇人的发髻,发髻上一支嵌玉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摆。远远瞧见了凝脂,就小跑上前去,拉住她的手,“等你许久了,可算是见着了!”
邵定谨把人留下,门房很有眼色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他就回了府去,还不忘说,“傍晚再来接你。”
凝珠佯装嫌弃地赶人,“还腻歪呢?快走快走了。”
凝脂无奈极了,“你别欺负人。”
凝珠开始吆喝起来,“才嫁过去几天呀,都护起来了,好吧好吧,凝脂姑娘一声令下,小的也不敢造次了。”
凝脂被她逗得大笑,“你这坏丫头,忒坏了些!”
邵定谨不再打扰她们叙旧,很识相地走了。
回到柳知瑶院里,凝脂才算放松了,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般。
瞧见柳知瑶,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把柳知瑶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还带哭的呀?受委屈了?”
凝脂不答反问,“小姐还好吗?孕吐可好些了?奴婢不在身边,您过得好不好?”
柳知瑶哭笑不得,“好着呢,孕吐再过段时间就好了。我可想死你了,但也没办法呀,姑娘家家大了总要嫁人呢。”
她又迫不及待问凝脂是不是受了委屈,但转念一想邵定谨不是会让媳妇受委屈的人。
凝脂说起这个就眼泪汪汪的,“小姐,你实话与我说,当时我受伤后大夫是怎么说的?我是不是再也不能生了?”
柳家请的大夫肯定是比卢家请的好的,她想再问问,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柳知瑶怔了怔,怒问道:“是谁与你说的?邵家对你做了什么?”
凝脂怕她生气伤到孩子,忙解释道:“是昨儿去卢家,刚巧碰到一个大夫给卢家老太太把脉,卢家姑母顺便让他帮我看看的。倒是不能怪定谨,只是我总觉得对不起他——”
柳知瑶知道跟邵定谨无关后,怒气稍稍缓解,叹了口气,一边拍着凝脂的手一边道:“是我对不住你,都怪我害了你。我也是你成品那天我娘才与我说的,但大夫没有下定论,并不是说你就不可能有孕了,你放心,我一定找名医把你治好了!”
她满是歉意,觉得自己真是亏欠她太多,“若邵定谨有半分嫌弃,你只管回来,我再为你另觅良人。”
凝脂感动得一塌糊涂,“奴婢是丫鬟,奴婢的命不值钱,能救小姐是奴婢的福气,小姐若再责怪自己,才是奴婢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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