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迎瞬间被点燃了怒火:“你说什么呢?谁上不得台面?!”
夏婆子拉都拉不住,愁着脸连声告罪:“哎,都怪老奴没教好孩子,姑娘们息怒啊!”
凝脂倒是得高看她几分,能屈能伸,不怪她如今权力不小。只是今天,必得来一番清理不可。
激怒夏迎,再撵出去,以她,杀鸡儆猴!
蒲柳和落英听到动静相携而来,蒲柳的打扮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凝脂看了气不打一处来,正好了,要是敢插手,就一起处置了,省得碍眼。
夏迎拉着夏婆子:“娘,你跟她们客气什么?两个小贱蹄子,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夏婆子脸上一拉,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闭嘴!”她气得浑身发抖,“你这孽畜!给我滚出去!”
夏迎面子被下,又被打,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夏婆子,眼眶一红就要跑,香惢几个知道凝脂的意思,会意地堵住她,凝脂笑眯眯地走过去,“怎么,去哪儿呢?诋毁主母,议论主子,你打算跑去哪儿?”
夏婆子脸色一变,这顶帽子扣下来罪名可就大了,“凝脂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哦?我乱说了吗?”凝脂笑眯眯的,看起来没有丝毫杀伤力,玉指却突然指向刚刚那个杂役,“来,你说,夏迎说没说少夫人坏话?”
杂役吓得手抖,明眼人都知道站在谁那边,立马磕磕巴巴地回话,“有、有说的——”
夏婆子恶狠狠地瞪她,只等待会再好好收拾。
杂役吓得一激灵,凝脂适时挡住夏婆子的目光,微笑地开口:“来人呐——把这个夏婆子和夏迎的事情禀给管家,拿了身契赶出去。”
夏婆子失声道:“你怎么敢——”
她怎么敢如此嚣张?!新嫁娘初来乍到,尚不敢轻举妄动,何况是个丫鬟?!怎么偏偏到了柳知瑶这里就如此特殊?!
蒲柳也帮腔道:“是啊,凝脂,不是我说,你也不禀了夫人,让夫人定夺。你们就外府来的丫鬟,可不敢顶破了天的。”语气里满是嘲笑。
向来,外来的比本地的矮一截,这些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可不看看这是姓许的!蒲柳充满轻视,夏婆子是许家的老人了,哪由得一个丫鬟说赶就赶?她帮着说说话,怕是还能得些好处哩。
凝脂很强硬地喊人:“来人呐!都死哪去了?聋子吗?!”
柳知瑶的陪嫁婆子率先动手,捆了人往管家那里送。
览心院里许家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动也不动,凝珠冷笑道:“今天就算了,以后叫人的话你们再当做没听到,就统统赶出去!在览心院伺候,就得有点自觉,少夫人的话,谁敢不听,少夫人的事,谁敢不满,夏婆子母女就是下场!”
她们互相对视着,喏喏应是。
凝脂凝珠很是满意,至于蒲柳,早就噤声了,但凝脂可不打算放过她,“至于蒲柳,心内替夏婆子不平呢吧?以后就去管家那里领个洒扫的活计去,不许再出现在览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