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何止是胃,连她都被他给娇惯坏了。胃只不过是随了主人罢了。
贺桦不知去了哪里,整个上午也没见人,到了中午,楚淅自己去找了个地方吃东西。
这三年贺桦变着花样带她去吃东西,每天不带重样的。楚淅回忆着从前没有贺桦的时候她会去吃什么。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面店门口。——从前她常来,点碗面便算解决了一餐。
可当她要抬步进去的时候,步伐又仿佛灌上了铅。——她心底里有道声音在叫嚣着,她一点都不想吃这个。
楚淅去了旁边的另一家店,里面有很多种粥。喝完粥吧。
可她的步伐依旧沉重,跟她的心情一样。
她变了,变了好多。
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
她不知道。
但她可以知道的是,跟贺桦有关。贺桦一点一点地渗透在了她生活中的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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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班时间,贺桦终于出现了。
楚淅没问他上午去哪了,只是将上午堆积的比较重要的文件交给他过目。
他一边看,她一边翻着记事本,汇报道:“上午九点多施小姐有来找您,但您不在,她说让您有空给她回个电话。”
贺桦动作一顿。他抬眸看向楚淅。
楚淅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吗,贺导?”
“你应该知道施琳是谁吧?”
“知道。”这个问题太莫名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施家跟贺家关系挺好,尤其是施太太和甄悦关系更是不错,她工作的第一年就知道施琳是谁了。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找我吧。”
“知道。”
大概也许也是知道的。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想方设法地约他,想跟他吃顿饭或者看个电影。楚淅对这位施小姐也是知之甚多,没办法,她的套路就那么几种,翻来覆去地用,也不嫌腻。
贺桦盯着她平静无澜的小脸,指腹摩挲,有些没辙。
情敌上门,还能淡定得仿佛与她无关,世间恐怕也就一个楚淅了。这么久了,她仍然不会吃与他有关的醋,他未免……也太失败了。贺桦说不上心口有多颓丧,一股深深的无力笼罩着他。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直到楚淅避开他的目光垂下了头,贺桦才道:“把号码给我下。”
他竟然连施琳的号码都没有?
看出楚淅的惊讶,贺桦只是说:“楚小姐,我很洁身自好的,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保持得很好,不会随便留别人的号码。”
楚淅耳根慢慢红起,别开了眼。她找了张纸,把施琳的号码写了上去。
贺桦脸色又是一黑。她没事记下了施琳的号码做什么?她怎么谁的号码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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