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彦,还没来得及发火,她想起什么,瞬间瘪了。
像只鹧鸪一样缩回脑袋。
贺彦气笑了,还知道怕?
“听说你要订婚了?”
容恬更加不敢说话,只能讪讪地笑了笑,“你的消息真灵通哈哈哈。”
贺彦冷笑:“不灵通能行吗?不灵通的话我老婆坐月子了我都不知道。”
这事儿容恬理亏在先,却也着实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现了,还以为他得等她订完婚才知道呢。
可是也不能都怪她呀,是他先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就一走好几天的。刚巧陈太太上门与母亲说起联姻的事,热情又周到。问及她的意见,两厢对比,她当然要答应了。
怕招惹来容太太,贺彦把她压进去,将她抵在门上,准备慢慢算算这笔账。
可一时间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他的视线慢慢往下落。
——刚才太生气着急,看到她的时候,整个脑子被气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没看见,可现在稍稍冷静了些,他才知道自己刚才都错过了些怎样的美景。
容恬注意到他的视线,顺着他的目光低头,霎时小脸通红地拍开他的脸,跑去找衣服。
贺彦轻咳一声,回着神,一边平复心情,一边打量着她的屋子。好久没进来过了,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少女心十足,比贺瓷都还少女心。
她对外的形象在容太太的教导下,端庄大方,仪态万千,世家夫人们无一不是称赞羡慕,对内的形象容太太不多加干涉,便任其发展,依旧是个可爱单纯的小女孩。
贺彦有时候会想,他应该是这世界上除了贺瓷以外最了解她的人了吧?……可是又有什么用,她依旧不愿意嫁给他。即使嫁给陈时澍都不愿意嫁给他。
他有些颓丧和无力。
容恬找了件披肩披着,遮住大泻的风光,脸上红晕未褪。她也不说话,静静等着贺彦先开口跟她算账。
今天的账有得算呢,她知道的。
刚才贺彦说的那句“我老婆坐月子了我都不知道”更是犹如在耳。呸,谁是他老婆啊。
贺彦说:“是不是我再晚两天回来你们两个婚都订完了?”
容恬想了想,是这样的。她迟疑地点点头。
贺彦更是气得说不出话,缓了又缓,说:“容恬,你个渣女,你脚踩两条船!你明明答应我的给我机会,却还趁我不在去和陈时澍订婚!”
容恬微怔。
怎么,她就冠上渣女的名号了?
“不是,我……”
刚一启唇,她便噎住了。细细一思,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容恬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青白交加的,不停变换。
很好,被转移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