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瓷抿抿唇,“我还没答应嫁你呢。你不要想得太多昂。”
傅今弦嗯了一声,“我知道。”
所以他还在努力。
贺瓷不好意思地移开眼。
饭桌上,常年担当贺软软剥虾大使的贺遇剥完一只虾,刚要放进贺瓷碗中,他发现她碗中已经有了一只。抬眼看去,傅今弦正熟稔至极地剥着呢。
贺遇把虾一放,收回手,不再剥了。
妹妹长大了,有人给剥虾了,以后,剥虾大使也要换人了。
明明以前一边剥还会一边抱怨的贺遇,这时候却油然而生一股失落。
有一种妹妹被抢走了的感觉。
唉,女大不中留啊。
算了,等结婚堵门的时候再跟傅今弦打一架解解气吧。
贺老爷子也在看着傅今弦。他将傅今弦的动作一一纳入眼底,却一句话没说,若无其事地又移开视线。
吃完饭,贺遇在和贺瓷闹,贺老爷子突然把傅今弦叫走,“陪我去散散步,消消食,再下盘棋?”
傅今弦笑着说好,起身和他出去。
贺遇贺瓷对视一眼,听到下棋,双双噤声,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跟爷爷下棋,还是算了吧。一来他们坐不住,二来每次都被打败得太快了,挫败感满满,三来——老爷子也看不上他们。
说到这,贺遇还是蛮佩服傅今弦的,他是除了大伯父以外唯一一个被老爷子认可了棋艺的人,也是个难得喜欢下棋的年轻人。
傅今弦知道老爷子有话跟他说,这是特意把他叫出来,又避开了贺瓷贺遇。
但他沉住气,安静地陪着老爷子散步,等老爷子开口。
走了一段路,老爷子才幽幽开口:“想娶软软了?”
傅今弦绷紧身体,认真地回答:“是的,我希望可以得到您的同意。”
老爷子笑了笑,“往我这里跑了这么久,当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心思呢?”
“不敢,我知道爷爷心里什么都清楚的,没打算瞒您,也瞒不过您。”
“倒是会说话。”
说完这句,老爷子又闭上了嘴。
傅今弦没着急,继续陪老爷子散步。
从前他的行为有多让贺家反感他心里多少也有数,老爷子对他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想赢得老爷子的认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道阻且长,急不得。
又过了一会,老爷子才再度开口,“那在这边的阿姨被我派去照顾过软软那边的起居,她跟我说起过一事。因为你,软软难受到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她是我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孙女啊,因为你,她却难受成了那样子!从小到大的骄傲和自信全部凋零!我不可能不心疼,不可能不厌恶你。如果不是你在好莱坞不顾安危救了她的性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你登门拜访,我连门都不会让你进!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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