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什么择,他不就在这儿呢吗?!
“今天保证把事情处理得干干净净,再也不会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现在你面前。”他低声说道,在她耳边蹭了蹭。
贺瓷对他忍无可忍,“你走开,离我远点。”
他不,反而越贴越近。
都是成年人,很快,贺瓷嗤了一声,用力推开他,打开拍摄地的门,进去,关上,上锁,一气呵成。
门外的人,狭长的眸子微眯,一把扔掉了伞,任由滂沱大雨打在身上,身上的衣服很快便湿透了,黑发也淋湿了,开始滴水。他跟她说话,声音歇斯底里地,怕她听不到:“我给你赔罪,我淋雨,你去火。消消气。”
贺瓷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这个狗男人,又来了!苦肉计!
她想扭头就走,可是还握在门把上的手像是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挪不开。她的目光黏在外面雨中的那个人身上,手慢慢收紧。
云数眼看着时间到了,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瓷瓷,真的来不及了……”
贺瓷嗯了一声,手放开把手,转身离开。脖颈挺直,背影宛若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贺瓷被耽搁了时间,变成了最晚来的,匆忙准备了下,便开始拍摄。
拍摄途中,外面雷声突然响起,贺瓷惊得猛地往外看。
摄影师:“贺老师看镜头!没事的,雷打不进来哈!”
贺瓷默了默,她当然知道雷打不进来了。只是怕某个狗男人亏心事做多了被雷劈到。
贺瓷给自己定了定心,专心拍摄起来。
拍摄完都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她离开的时候,步伐急促而紊乱。外面仍然大雨瓢泼,那个男人仍然站在大雨中,身形笔直挺立。
又是一声惊雷响起,猝然结束,贺瓷再也忍无可忍地喊他:“你进来啊,傅今弦!”
对方无动于衷,雨水浇灌在他如星如辰的眉眼中,形成水柱而落下。
贺瓷恨得咬牙,推开门,站到了他面前,云数拉都拉不住。真是疯了,真是疯了,这两人竟就这样在雨里淋!可云数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去让工作人员从另一个门离开,把这里留给他们。
傅今弦没想到她来这一出,第一反应就是让她回去,别被雨淋着了,可这姑娘倔,反过来问他:“你到底回不回去?”
她全身上下很快被淋湿,傅今弦浓眉拧着,下巴绷直,“软软,别闹,会生病的。”
贺瓷眼眶生红地直视着他,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傅今弦,这样有意思么?你是不是只会这招?你除了苦肉计,还会什么?!”
“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让你消气。”他的声音无力极了。把她按在怀里,抬步上了台阶。他用身体挡住斜斜射进来的雨丝,确保不让她淋到半点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雨珠,“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气了,好不好?给我个机会,让我有个改正错误弥补过失的机会?别给我宣判死刑——”
“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要名分。”他俯身堵住她的唇,放肆地闯了进去,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真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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