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瓷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楚淅姐,你有没有发现,我哥对你很暖欸。”
“很暖?”
“暖男呀,他对谁都冷冰冰的,可对你好像有点不一样噢。”
“你想太多了,贺软软。”楚淅失笑,推了推她,“拍戏去吧你。”
她一走,楚淅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城堡里的小公主,太会幻想了。
就算对她有点不一样,应该也是看在多年的合作情分上。
她回了贺桦身边。
贺桦刚才看到贺瓷和她说话了,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跟贺瓷说什么呢?”
楚淅整理着文件,头也没抬,“问了下威亚的事情,我说还没确定结果,让她再等等。”
贺桦见她表情如常,才点了下头,收回视线。
他是怕贺瓷那个臭丫头乱说话。从她察觉以后他就一直提防着,就怕她哪天心血来潮和楚淅挑明了。
当然了,她说过的那些话一直搁在他心里,他不是没在意,只是无从做起。
真的说开了,楚淅是什么反应,他不敢想象。
思及此,他又有些想笑。这应该是他贺桦这辈子最怯懦的一次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得令人发笑。
可他也知道,楚淅想走,只是一句话一个念头的事,而只要她走了,以她的本事,他真没把握能把人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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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工作量依旧很大,贺瓷晚饭没吃,也是到了晚上八点才结束拍摄。
也是这时,喻朝终于出现,脸上隐约可见疲态。
贺瓷无视掉一边傅今弦的车,拎着小包施施然上车。
她也说不准她现在和傅今弦的关系,或许在很多人眼里他们已经算是在一起了,她也有这个意思,可她心底里总是还想着冷一冷他,并不想就这么轻易就正式确定关系。说白了,季嘉嘉在她心里还是个阴影,她心里的结还在。
毕竟她存在过,她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傅今弦的人,甚至白熠周扬他们常把季嘉嘉叫做“他的人”,这些贺瓷都知道。
贺瓷从小到大哪里用过别人的东西,这回即使栽了,也得慢慢往里栽。爱说她矫情就说吧,反正傅今弦会好好哄的。
“朝朝,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呀?怎么那么忙?”贺瓷到底还是问出了口。她疑惑很久了。
喻朝三两句绕开:“没什么,一些国内的事情得处理,都是小事。今天拍摄怎么样?顺利吗?”
贺瓷微怔,喻朝从来没有应付过她,这次却应付得这样明显,这样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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