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得突然,他疯的也突然。
不管她去哪里,去做什么,他都黏着。还很自以为是地和她解释之前他为什么对季嘉嘉那么好。但又有什么用呢?她不要他了,他和季嘉嘉之间到底怎样她也无所谓了。
她追得好累呀,她想休息一下了。
但这个狗男人还挺执着的。甚至追来了好莱坞。
还好她也很执着,她执着地不要他,宁愿换个男人也不要他。
她是谁?她是贺瓷欸,别说她只是想换一个,就算她想换十个换百个,就算她想包养十个包养百个,也没人敢有异议,或许哥哥们还会怕她太穷给她出钱?
打定主意不要的东西,她就不会再捡回来。
可他花样还挺多,送花,送吃的,做饭,层出不穷。老套的招数,他做起来却别有一番韵味。
当然了,这些还不足以让贺瓷如何动心。真正让她心中大动的无非是从空中掉落之时他冲上来的熟悉的身影。
她的惊恐倏然散去,即使他没接住,好像也没关系了。
被他搂着的时候,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对他的依赖与莫名的信任。她好像没有她想象中的放弃得彻底和坦然,看到他的时候滋生出来的喜悦是她完全没想到的。
她曾一度认为自己放弃得坦荡,可现在事实在给她打脸,她并没有多坦荡。她深埋于内心深处的,其实还是对他有感情的。藕断丝又连,根本割不干净。
画面一转,变成了傅今弦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贺瓷猛然惊醒。
手中的床单已经被她攥得不成样子。
她坐起身——
或许起得太凶,头晕感铺天盖地地袭来,比刚才更甚。天旋地转的,她几欲再次晕厥。
她撑着床,在原地坐了一会,等头晕感慢慢散去一些,她才起身坐上轮椅。
护工听到动静进来,看到她都坐上轮椅了,吓了一跳,“贺小姐,您这是……”
贺瓷让她推自己去傅今弦那里。
她现在太虚弱了,自己去的话,好像不太可能。
护工应了一声,推着她去了。
她进去他的病房后,让两个护工都出去,把门带上。
她想单独跟他待一会。
刚才的梦境有点真实,真实到她现在都回不过神来。
她突然,好想他呀。
贺瓷眨了眨眼,在他床边看着。他还在输着点滴,滴答滴答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滴着,整个病房很静谧,她整颗心忽地就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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