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晔出门后,一路狂奔,去找辛博厚。
他知道他住在哪个招待所,可不料到了那儿,招待所的老板却说,他已经拎着行李走了。
这是打算放弃了?
齐晔又连忙往车站跑,去找他。
最后,齐晔在开往省城的班车上,找到了辛博厚。
来不及说话,班车就已经快要发动,售票员清亮的大嗓门在前头喊,“马上要发车了啊,请各位乘客坐稳,没买票的赶紧过来买票了,送朋友的赶紧下车啊。”
辛博厚取下戴着的蛤蟆镜,朝齐晔飞了个敬礼的手势,“老齐,谢谢你来送我啊,这份兄弟情,我记着了。”
齐晔连忙招手,“你跟我下去,我有话说。”
“我已经买完票了。”辛博厚迟疑着起身,齐晔却已经被售票员推了一把,“这位同志,您是来送朋友的还是要去省城的啊?您要么买票去坐着,要么就赶紧下车好吧?您这样很耽误我们发车的。”
齐晔无奈地看了看被堵在最后面的辛博厚,默默地掏钱买了票,走到了班车车厢的最后面。
辛博厚往里挪了挪,给他挤出一小块地方,两人挤着坐。
“老齐,你这是打算送我回省城?你这也太好了吧?”辛博厚感动地捶了捶齐晔的胸口,没想到才这么短短的时间内,齐晔就对他这么好。
同父异母的兄弟都没这么好!
辛博厚就差眼泪汪汪地抓着齐晔的手,谁知齐晔却一甩手,直接道:“不是,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再在我那儿办一场展销会。”
辛博厚:???
本以为你是来送我,结果你是来再宰我一笔的?
辛博厚痛心疾首,但还是掏出了他的五百块,毫不犹豫地递到了齐晔手上,“喏,还办什么啊?”
离他父亲给他的时限,已经只剩下三天,连付辛博自己都觉得来不及了。
齐晔拿住那五百块,一本正经道:“其他人都收一千的,你是第一位客人,打折,只收三百。”
他又找给辛博厚两百。
辛博厚一脸诡异地盯着齐晔,半晌,他抬手摸了摸齐晔的额头,“没发烧啊你,你是犯什么糊涂了?除了我,还有别人愿意在你这儿办展销会?你居然还涨价了,人家两百块都不肯来,你现在涨价到收一千?那还有谁会来啊!”
齐晔扬了扬手里的三百块,“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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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辛博厚总是忍不住看齐晔,似乎能从齐晔的脸上盯出花儿来。
他是真的不明白,齐晔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到了省城,齐晔直接拉着辛博厚,直奔省城报社。
这次,他花了辛博厚刚刚给他的其中一张百元大钞,选了一块不大的版面,直接登了一则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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