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舅舅,他已经娶了媳妇儿。
媳妇儿特别好特别好特别好,等他有空,带着媳妇儿一块去看望舅舅。
也告诉舅舅,他最近在忙着开小卖部的事,在镇上,千头万绪的事情很多,暂时抽不出身去省城。
他很好,也祝舅舅身体安康,万事都好。
最后,他告诉舅舅,那些信他从来没见到过,那几封舅舅写给他娘的信,也是叔婶藏起来他不小心找到的。
他希望舅舅能详细说说。
把信写好,贴上邮票,盖上邮戳。
齐晔的心情却不像之前那么紧张忐忑,而是心里头暖暖的,好像真正找到了亲人。
可想到王红芬和齐振华那两个坏种,连他舅舅写给他的信都不给他,齐晔眸中沉沉的火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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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的天气还挺冷的。
风微寒,江茉跺跺脚,哈着气,暖和暖和。
周志元人挺好,还没走,陪着他们在等。
齐晔在邮局里面写信,江茉和周志元也在外面聊了起来。
说着说着,就说起了那几个偷狗贼。
周志元无奈道:“其他村被偷了狗的人家,听说偷狗贼抓到了,也都跑来报仇。”
“……他们几人晚上关在治安室里,第二天我来瞧,那些村民放蛇进去吓他们,把他们吓了半死,还有放蜜蜂进去蛰他们的,三个偷狗贼都被蛰成了猪头。”
江茉不地道地笑了,为报仇,大家真是绞尽脑汁,个个都是人才呀。
“这还不算,公审大会后,他们有两个人判了三十年,还一个判了无期,都要去吃牢饭了。”
“……其中一个的娘气得直接中风了,还有一个本来要娶媳妇儿了,彩礼都给了两百块,结果要蹲大牢了人家姑娘哭哭啼啼,不肯再嫁,彩礼搭进去了不说,还反倒让他家又赔了两百块,说坏了姑娘家的好名声。”
“……那个判无期的更惨,听说他爹娘连夜赶到监狱,不是探望,而是让他在断绝关系的纸上签字画押,他们家连他这个儿子都不认了。”
偷了一条狗,毁掉了整个人生。
那三人正在监狱里,不知道怎么懊恼痛悔呢。
江茉听到周志元说这些,却并不觉得他们可怜,更不值得同情。
只有两个字: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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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等了一会儿,齐晔写完信,这栋小楼的负责人也拎着钥匙,慢悠悠过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