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杰也吓坏了,扯着他娘的衣角,“娘!我不要坐牢!”
江茉冷静无情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勾唇道:“你们偷了这么多条狗,这是属于盗窃罪呀,盗窃其他公民家里的财产,懂不懂?当然要坐牢的。”
齐杰浑身血液倒流,全身都在哆嗦,哭着喊道:“娘!救我!救救我啊!”
王红芬面无血色,傻傻道:“坐牢?儿啊!娘不能让你坐牢!娘就你这么一根独苗苗!你怎么能坐牢啊!娘早就和你说了,踏踏实实待在家里,别老去镇上那一伙人玩!你还认什么大哥!你认什么大哥!”
王红芬说着说着哭起来,一边打齐杰一边骂,“你说说你!你不听爹娘的话,你落着什么好处了?!什么都非要听你认的那个狗屁大哥的!现在好了!要去坐牢了!”
齐杰和他娘抱头痛哭,“娘!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红芬忽然想到什么,松开齐杰,忽然往江茉这边扑。
齐晔警惕地看着她,强健有力的手臂把江茉护在身后。
没想到王红芬并没有别的意思,反而扑通一下,跪在了江茉面前。
“江茉啊!是婶婶错了!婶婶以前不该那么对你!婶婶知道婶婶不对,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都成!但小杰他还小啊!他是你的弟弟!你不能看着他就这么坐牢啊对不对!”
“……婶婶知道你一向最有办法的!你脑子那么灵,求求你!算婶婶求求你了!你救救齐杰吧!他不能去坐牢啊!不然他一辈子不都毁了吗?”
江茉冷漠地勾起唇角,身后的山洞里,还不断传来偷狗贼的惨叫声,他们已经开始一边喊疼,一边喊救命,一边求饶。
都说自己再也不敢了,求村民们收收手,不要再打了,真的要命了!
齐杰听着自己平时崇拜的大哥被打得那么惨,那么低声下气的求饶,又想到自己要去坐牢,双重打击下,他身体都抖成了筛子。
江茉漂亮的脸蛋依旧冷漠,事不关己,双手抱胸,“坐牢不是挺好的么?你们教育不好儿子,就去牢里,有的人管教。”
王红芬浑身颤抖,匍匐在地上,声音里哭腔明显,“江茉!你不要这么狠的心肠啊!求你!我给你磕头!我给你赔罪!我和你叔叔就这么一个儿子,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他都成!他要是去坐牢了,我们还怎么活啊!”
江茉勾了勾唇,漫不经心地挑起唇,“想不坐牢也是可以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听说过吧?”
王红芬愣愣地看着她,王红芬没文化,她不动。
齐杰却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拖着那条还在血流如注的腿过来,“我懂!我懂!江茉姐!我坦白!只要不坐牢,我什么都坦白!”
江茉瞥了他一眼,轻哼道:“行啊,这儿也没纸笔,你就写血书吧。找几块平坦一点儿的石头,把你们偷过多少狗,都是谁家的,怎么偷的,都写清楚。”
“……对了,要是你们还干过别的坏事,也都写下来。”
齐杰明显身子一颤,眼神躲闪,用手指沾了沾腿上流下来的血,在王红芬连滚带爬给他找过来的石头上,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