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非常不雅地朝他翻了一记白眼,啐道:“带兵打仗仅是靠将领的武力么?莽夫一个!”
“疯丫头,你说谁是莽夫呢?!”穆璟怒了。
“你骂谁疯丫头呢?”虎妞双眉倒竖,毫不退让地反问。
见两人说不到两句又吵起来了,寿康公主叹了口气,皇帝穆琮习以为常地耸耸肩,趁着没人注意,飞快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白糖糕。
母后真的是好狠的心哪!说取消宣明殿的甜点就真的是取消,不论他求了多久都毫无转寰的余地,可怜他只能有事没事到穆璟那里蹭点吃。
唉,居然还是无法实现甜点自由,这皇帝做得也忒没意思了!
穆元甫收到小姑娘的信时,军医正在为他治疗着臂上那深得可见骨头的刀伤,明明痛得直冒冷汗却硬是一声不吭的男子,在听到有京城来的信函时,面无血色的脸上居然瞬间便洋溢了欢喜的笑容。
“拿来……我……瞧瞧。”
亲自拿着信过来的上官远见状无奈地道:“跑不了你的,传旨官还在候着呢,我就先把信拿进来给你了。”
穆元甫接过信,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迹,眼神便有了几分温柔。
“这小县主的信,可真是比疗伤的药还管用啊!”见他如此,上官远不禁取笑道。
趁此机会,军医动作利索地把伤口处理好,再包扎妥当。
凤骅掀帘走了进来:“听说是周兄升官的旨意,怎的还不赶紧去接旨?倒是传旨官久候。”
“他这会儿哪里还记得有传旨官在等着呢!”上官远拂了拂袖上的灰尘,朝着正认真阅读着信函的穆元甫努了努嘴。
“这是打哪来的信啊?”凤骅随口问。
“还能是哪里,自然是京城,明德殿里出来的。”上官远随口回答。
凤骅心口一跳。
明德殿……莫非是那个人?
“是小县主的信。”依依不舍地把信折好的穆元甫补充了一句。
原来如此……是那个孩子的信。
“小县主与你倒是要好,这么多年了,还记得你这个周叔叔。小孩子的心思最敏感,可见在宫里的时候,你确是真心待她。”
“那是个好孩子,谁又会舍得不待她好呢?”穆元甫感叹一声。
“这倒未必。”凤骅回了句。
穆元甫一听便知他暗指虎妞的生父,不禁冷笑一声:“不过畜生而已。”
这几年,宫里宫外都无人敢在小姑娘面前提及她的身世,但穆元甫觉得,以小姑娘的聪慧,想必对自己的身世早就已经知晓了。
只不管她是否知晓,那样的畜生,早就已经不配出现在她的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