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州城可真是热闹啊!”站在城中宽敞的大道上,看着城中百姓脸上带着的喜悦,连翘不禁感叹道。
冯谕瑧亦满是欢喜∶“城中热闹,百姓喜悦,说明驻扎此处的军队得到他们的信任与拥护。”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家夫君了不得了,穆夫人!”连翘没好气地道。
冯谕瑧抿了抿双唇,脸上的得意显而易见。
连翘见状亦忍不住面露欢喜。
历经生死,数不清多少回在死亡线上挣扎,她们终于还是成功抵达了目的地。
而她,也终于完成了冯先生的交托的任务。
想到惨死的冯先生,连翘眼睛一红,怕被人察觉,连忙低下头去掩饰。
百姓越来越多,两人险些被人流冲散,还是连翘眼明手快地抓住冯谕瑧的手,这才免了走失的命运。
可待两人稳住身子后,回头一看,本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上官远,已经被人流冲离了她们好长一段距离。
被人流堵住了去路的上官远又奔又跳又是朝着她们挥手,口中还喊着什么,因隔得远四周又吵闹,两人也听不清楚,只能也朝着对方挥挥手,也不管他听没听到,只喊“我们先去找人”。
这个“人”,自然便是冯谕瑧心心念念的夫君穆元甫。
突然,人群朝着一个方向涌过去,连翘被忽匆匆的行人撞了好几次,忍不住抓住一名从身边经过的年轻女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那女子大声回答∶“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那难怪不知。梁王喜得贵子,梁王府正大摆宴席,邀请城中百姓赴宴呢!哎哎,我不和你们说了,免得去晚了好东西都被人吃光了。”
连翘顿时便僵住了,好一会儿才动作僵硬地回过头来,看向身旁的冯谕瑧。
“主子……”她艰涩地唤着眼前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度惨白,整个人一动也不动,呆呆地站着不知反应的冯谕瑧。
忽然,几名孩童打闹着从两人身边跑过,一个没留意便撞着站着不动的冯谕瑧,把她撞得一个踉跄,还是连翘及时把她扶住,免了她摔倒的命运。
“主子!”她不放心地再度唤。
良久,她终于听到了对方轻声问∶“连翘,梁王是谁?”
连翘呼吸一窒,咬了咬牙,终还是恨敢地道∶“梁王,自然便是穆元甫,主子难道忘了么?一个月前,穆元甫便自立为梁王了!”
冯谕瑧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身子晃了晃,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一字一顿地道∶“我要去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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