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好奇地问:“一样的以色侍人,我着实不懂蒋公子这优越感从何而来?”
蒋公子脸色先是一沉,随之变得铁青,握了握拳头,厉声道:“岂有此理!你自甘下贱是你的事,只莫要把旁人也拉下水!”
言毕,愤愤地一拂袖角,转身便走了。
这都是哪跟哪啊?穆元甫皱了皱双眉,略一思忖,便明白许是‘以色侍人’这四字犯了对方忌讳。
他摇摇头,倒也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只是想到如今处境,不由得再度瘫在椅上长叹一声。
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翌日,穆元甫晨起洗漱过后便在院里活动拳脚。
这具身体到底还是瘦弱了些,对曾经的梁太.祖而言,当真称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
经历过躺在病床上的无能为力,他更加怀念曾经的恣意驰骋,自然不会允许自己拥有这么一个“柔弱得不堪一击”的身体。
故而这段日子,他每日一大早醒来,洗漱过后便会简单地活动活动拳脚。
晨起习武,这也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当然,以现在这具身体的资质,自然是习不成武了,但多练练,活动活动身子骨,好歹练得健壮一些也是可以的。
不远处,西厢房的窗被人从里头推开,蒋公子出现在窗前,冷冷地望着正比划着拳脚的穆元甫,片刻之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蠢货!愚不可及,白白辜负了那张脸!
穆元甫自然察觉身后的视线,不过也只是当作不知。
“呼……”良久,他长长地吐纳,结束了今日的晨间锻炼。
他随意用袖子拭了拭脸上的汗,不经意间抬头,见有仆妇步伐匆匆地带着大夫从院门前经过。
“大夫,走快些走快些。”
“哎,略慢些,我这把老骨头跟不上了。”
“不能慢不能慢,那边还等着救命呢!”
……
匆匆的脚步声伴着说话声渐渐远去,穆元甫拭汗的动作一顿,暗暗思忖着:这是府上有人生病了?却是不知是哪一位。
毕竟是长姐的府邸,他有些不放心,遂招手唤了正在院里扫落叶的小桃过来:“你去瞧瞧是何人生病了请大夫,可有大碍?”
小桃脆声应下自去打听。
看着小桃一溜烟跑出去的身影,穆元甫摇摇头,瞥了一眼西厢还倚在窗边的蒋公子,而后进屋沐浴更衣。
待他换上干爽的衣服出来时,屋里已经摆好了早膳。
正打算用早膳,噔噔噔的脚步声便在屋外响了起来,随即门帘被人掀开,小桃的身影便已出现在眼前。
“不好了不好了,周公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