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同伙抓抓脑袋,有点懵:“头儿...那搬运工人明明说了——”话音刚落,脑袋就被抡了一巴掌。
“蠢货!刚才那脚印,明显就是个女人的!”
壮汉跺脚,看向车水马龙的街道,他以前是雇佣兵出身,后来犯事儿被追捕,被柳韵贵人救了一命。
这份恩情,必须得还!
拿了人家这么多钱,还把差事办砸了,壮汉眼睛猩红一片,密密麻麻爬满血丝。
壮汉咬牙,脑海里飞快算计:“赶紧想办法弄到附近的监控,把刚才那辆车的车牌号记下来!”
“成...我这就让兄弟们去办。”
两人匆匆离去。
至少把楚小夕弄出了酒店,两个没什么背景的外国人,要在美国完完整整活下来,很难。
***
车厢内,黑幽幽的。
山总和楚小夕盘腿坐在一堆萝卜青菜上,神色无奈。
这是美国的大型载物货车,车门铁皮厚,山总和楚小夕咚咚咚敲过车门,但是货车司机愣是没听见呼救声。
货车司机是个络腮胡子大汉,车内开着振奋人心的摇滚乐,身子随着音乐起舞,哼歌。
这趟货要送到一个海岛景区,司机需要连夜开过高速公路赶到海湾,这是一笔肥差事,司机高兴地随着音乐舞蹈,完全不知道自己车厢内还有两个中国人。
“这...这过了多久,咱们到时候不会被送到餐厅吧...”山总咬一口胡萝卜,周围黑漆漆的,几乎感受不到时间流淌。
好像刚过了几分钟,又好像过了好几年似的。
车厢内凉悠悠的,楚小夕缩在将青菜叶子推开,弄出一片空地:“山总,别坐在菜叶上,凉。蔬菜是时蔬,存放不了多久,这辆车最多开一晚上——阿嚏~”
楚小夕打了个喷嚏。
周围都是蔬菜,空气都是凉的,冷意渗入皮肤,冻得人打了个哆嗦。
刚打完喷嚏,楚小夕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件带着温热的外套落到她怀里,楚小夕听见山总嘀咕:“夕嫂...你穿上,我大老爷们不怕冷。唉唉唉,可别给小爷还回来,这是男人的担当。”
楚小夕:...
这种时候,拒绝也没用,楚小夕只得默默将外套披上,身子稍微暖了一点点。
车厢内黑漆漆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等待货车开门。
山总在黑暗中摸了一块西红柿,啪叽啃了两口,味道还不错,他边啃边纳闷地说:“夕嫂,今天咱们身上也没多少贵重的东西——你尝尝,这西红柿味道还不错——为什么那伙人非得找咱们?”
这是山总想不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