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心自己且恍若在梦里一般,她确实考虑过时机成熟后收拢陛下的子嗣或是干脆自己生一两个,然这会儿却绝不是个好时机,贵妃之子更不是个好人选。
“有什么办法呢。”她无奈苦笑:“我越是不肯,陛下倒越觉得我可信,非要将孩子送过来。我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吧。”
白桃点点头,心中约莫有数,暂时将这个话题放下,又问起另一件事来。
“先头玉尘姑姑送了些笔墨纸砚到屋里,说是娘娘睹物思情,索性留给娘娘做个念想。不知主子可要看看?”
“她竟然送来了?”
虞枝心一个翻身站起来,显然对此十分意外且有兴趣,直拉着白桃的手往里走,将那一沓白纸交到她手上。
“我方才在贵妃那儿碰到这个,闻着纸张上的味道仿佛是你最早与我玩耍时配过的隐字墨,因一时半会儿的不敢轻举妄动,又怕玉尘她们发现端倪,干脆将话题引到砚台上去了。”
她惊鸿一瞥生出几分好奇,又恐里头真藏着什么要命的密幸。若是她的注目引来玉尘或陛下的注意横生枝节,倒不如留它在这里,往后再想办法将它妥善拿出来或是干脆毁掉。
可玉尘实在太敏锐,几乎瞬间就发现了她的动作。她也是无法,索性将计就计把玉尘的注意力引往砚台上引,不想阴错阳差之下让玉尘当真信了她的感慨,更把这一套东西都主动送上门来。
所谓得来全不费工夫。虞枝心笑着把折叠纸托付给白桃。她虽然断定出上头有隐字墨写过的痕迹,但不同隐字墨的解药皆是不同,须得循着规律一个个尝试,而白桃正是这方面的翘首。
白桃哭笑不得的接过白纸,正要找地方放好,便听虞枝心道:“你先帮我把玉尘叫来,我有话对她说。”
“你是又要‘坦率直接’的得罪人吧?”白桃轻轻吐槽一句,倒是没耽搁,转身去偏殿喊人来。
虞枝心确实是准备要得罪人的。两位皇子入驻长禧宫已成定局,但她绝不肯让贵妃和沈相的人手渗透进来,她的地盘除了她特意留下的眼线其他都得彻底肃清。
玉尘想过慧妃会对长乐宫的老人有所动作,只是没想到她会说的如此干脆。想了一会儿才勉强道:“娘娘不是和我们主子早有情谊,又答应好生照料二皇子,难道您就这样对待主子的孩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