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这时,最初的罪魁祸首却已经消失不见。因这毒素只消七日就会彻底消散在空中,杳无痕迹的让人就算后知后觉想通了也没?抓出证据来。
虞枝心想到这里便是说不出的后怕。她是每日都要把婳儿抱过来逗弄的,礼服送来的那一日,抱着婳儿的奶妈都已经走到了门口,她不知怎的心慌意乱,慌了手脚的将她们轰了出去。
婳儿的啼哭声回荡在院子里。她听的心疼,却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找来白桃细细研究,终于在礼服上挑出几根断断续续的绣线,察觉了贵妃的险恶用心。
直接揭穿并不是个好办?,她不能轻易暴露了白桃这张底牌。她第一时间想到去针线局取来备用的礼服,只贵妃又怎会如她的愿?根本没有给她后路可选。
礼服留在屋里一日对婳儿来说就是危险一日。彼时虞枝心已经想不了太多,唯有先把有毒的绣线处理掉再做打算。折腾一番后终于将礼服改好,便是多出来的褶皱和阴影实在不知如何解释。
她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与其等着陛下有可能发现端倪问的她哑口无言,不如先一步将问题甩出去。恰巧此时白桃终于确定贵妃备孕已经成功,此时约莫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便索性以喜梅为契机让陛下与贵妃对上,好歹贵妃忙上一阵,免得日日闲的给她找麻烦。
唯一让她忧心的是经此一役,贵妃应该察觉到长禧宫另有高人,虽她几次三番把秦太医折腾过来当幌子,但秦太医有多少斤两,贵妃应是心中有数的。
“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猜中她要赌陛下的犹豫保全孩子,我如今何尝不是在赌她不会将一切都掀到台面上来承认了她下毒,再挑拨陛下对我生疑?”
“便是她承认了下毒也无妨,这种毒素放到现在也该没了。咱们二公主没中毒就是命好,难不成非得有个神医么?”
白桃笑着宽慰道:“贵妃这回才是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呢,也不知今儿陛下与她说了什么,有没有吓着她了。”
“她心志坚定,不是那么容易被吓着的。”虞枝心揉了揉额角,忽然道:“不知怎的,我此时竟然很希望我那孔家表妹早早儿进宫来,若是她在这里,只怕咱们反而会轻松不少呢。”
“表小姐啊。”白桃也忍不住捂嘴:“奴婢记的没错的话,表小姐最崇拜的便是已经去了先皇后,一板一眼的学着先皇后的言行举止。偏她胆子不大,是个只学了皮相没学会精髓的,听她说话总让奴婢有种看小孩儿偷穿大人衣裳装腔作势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