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当初我生气,你令绝美舞姬跳舞给我看,但说到底是你想看,还是我要看?
伏珧,我要夫君安然无恙。
伏珧现身,看着挺直腰杆坐在青色栏杆上的云嫦,颤声问她:这样你就会原谅我吗?
云嫦侧头看向远处,不愿意看他那张脸:伏珧,这和我是否原谅无关。你强行将魔骨打入陆修桑的身体里,这是你的孽,你若是有良心便替他出一份力。
这是他应该且必须要做的事情。
而不是用来换取自己原谅的筹码。
伏珧,我需要陆修桑的消息。云嫦起身越过伏珧,毫不留情地离开。
三日后,云嫦从常问心的药童手中收到了一份玉简。
玉简没有署名,但云嫦知道这是伏珧给的消息。
她果断地打开查看。
常问心一直瞒着自己,说大师兄并无大碍,但伏珧的玉简更加实事求是。
他离开药宗后,重开阵法压制魔气,但效果不佳。
同时数大宗门发难,他两头难以兼顾。所以纵然他学会了魔界顶尖功法,却依旧应接不暇,魔骨上的魔气是越来越重了。
没人相信他可以镇压魔骨,所以他没有获得机会,只能孤注一掷。
这一个月来,他杀人无数,攻击者皆杀,不留全尸,手段及其残忍。
世人谈他为之色变,可止小儿夜啼。
云嫦反复将玉简看了几遍,最终得出大师兄暂时无碍的结论。
魔骨还没有彻底地控制住他。
云嫦觉得伏珧在这消息中难免是掺杂了私心的。
什么可止小儿夜啼
那是陆修桑,那时和自己拜过天地的夫君,她不怕
云嫦将玉简收起来,便躺在榻上沉沉地睡去。
她近来嗜睡,总会做梦,梦见陆修桑一脸慌张地哄着孩子。
他也是第一次为人父。
好在以前带过苏素,他虽然失态但并没有大的纰漏。
云嫦纵然睡着了也忍不住轻笑,从小无父无母、在烟花柳巷地界挨打长大的大师兄终于有一个他自己的家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前来药宗寻求救助的修士也越来越多。
他们身上的魔气越来越强。
伏珧给云嫦的玉简中,关于陆修桑的情况是越来越不妙。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他快撑不住了。
陆修桑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如果他不除掉魔骨,日后他的孩子一出生就饱受众人的指责。
正如陈祈远小时候被人骂是妓.女的孽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