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嫦
云嫦转身,看到陈祁远朝自己走来,朝他快走几步。
打坐可曾结束了?
陈祁远点点头,说道:心境不佳,提前散了。
他望着她:陪师兄散散步吧
树林间溪水潺潺,微风徐徐,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压弯了枝头。
云嫦想自己摘一些尝尝,她也不用大师兄帮忙。
她坐在枝头扯着树枝,说:小时候的野果都是大师兄你帮我摘的。
陈祁远笑道:是啊,你那时候修为低下,上不去,又偷偷嘴馋,师尊师娘又不在门派里,你半夜做梦馋得把我的衣服当成果汁攥在手中。
然后她还不好意思说。
自己观察她每次路过后山时,总会盯着那颗高大的柿子树一会儿,后来就爬上树给她摘了满满的一箩筐。
云嫦摘了一些野果,叹气道:我多摘一些吧,那个伏珧他一个少年郎,又是凡人,恐怕日后的路难走。我也给他摘一下
陈祁远也并未面露不悦。
此言不关伏珧,他只是觉得云嫦心善。
云嫦觉得今日的陈祁远好像没那么顾忌二人的关系。
以前,他总说他将自己当成妹妹,尽兄长情谊。
但
云嫦拉紧了手中的树枝,垂眸望着树下的他,但她不想他只当自己的大师兄和兄长
她想让陈祁远更进一步,又或者自己再进一点
但她也怕大师兄不曾对自己动心,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是自己痴心妄想。
她像所有心中藏情的女子一般,因为这一份情喜悦,又饱受偷偷倾慕时的患得患失。
云嫦看着树下正凝视着的自己的男人,恍惚中竟然也能看出压制着的炙热情愫。
这种错觉让她心中敲锣打鼓。
今日大师兄突然邀自己同游,正常中手脚又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
云嫦折下一枝红色小野果,死死地攥在手中,小声问:大师兄,若是我像凡人一般,从这么高的树上摔下去,会不会受伤?
陈祁远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一定会接住你。
云嫦紧张地喉头微动,有些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不信。
她身子一晃,浅黄衣衫和阳光一通从树枝中落下,像是一只飞跃的蝴蝶。
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云嫦便从树上跌入一个宽厚滚热的怀抱。
云嫦偷偷勾住男人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头,不敢看大师兄,同时也为自己这蹩脚的小伎俩而觉得面上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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