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拒绝掉顾年,就怕她又要伤心好久。
但说来也怪,周雅芳是真的变了,脱胎换骨般,人开朗了,也爱跟大家聊一聊,说说笑笑了,还特别喜欢跟俩小孙女讲一讲外面的世界,什么庐山的云,黄山的雾,桂林山水甲天下,天山山脉有多长,如今正在建设中的独库公路又有多么的雄伟壮丽,有多少军人在那儿抛洒血汗。
突然之间变的健谈的外婆,惹的俩小丫头晚上都懒得回家了。
就想听外婆给她们讲故事。
但她绝口不提顾年,当然,小灵通她没要,她连顾年的电话号码都没要。
还常常催陈玉凤,让她赶紧把顾年的钱给寄回去。
正好陈玉凤这儿有顾年的账号,就折衷了2500块给对方寄过去了。
……
再说顾年这边,跟周雅芳相伴一路的旅游,是真叫他身心愉悦,特别开心。
那种开心无法用语言来言说。
本来回到米国,有儿有孙的相伴着,他该更开心吧。
实则不然,虽然儿子们被他教育的很不错,在生物、化工领域都是涉密工作,也跟他一样爱国,也愿意为祖国提供很多帮助,他们是顾年最坚实的后盾。
但总归他们是两代人,没有共同语言,而人更愿意要的,是一个朝夕相处的伴儿,他时不时的,总油然而生一种渴望,想跟周雅芳倾诉点什么。
他已经准备好要结婚了的,当然就会请律师来,咨询律师关于婚前合同方面的事,一边咨询,拟合同,一边等着周雅芳的电话。
而就在这时,他的秘书室接到了来自国内的电话。
当然不是周雅芳,而是陈玉凤。
她用转外汇,越洋汇款的方式,把旅游时一半的费用转到了顾年公司。
听说这个消息时,顾年正在犹豫,自己该给周雅芳多少钱。
笔顿在纸上,他愣住了:周雅芳什么意思,真当他一个大忙人花费了半年的时间,只是陪一个普通朋友出去旅游一趟,而且旅游完,就要从此断联络了吗?
顾年怒了,他不敢相信周雅芳会如此绝情,不可能的,明明在外面的时候,她是那么温柔,乖巧,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就像有星星一样。
她真会从此断了联系,一个电话都不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年丢下了合同,意味深沉的看了眼书桌上的电话,温笑了一下。
他就在这儿等着,周雅芳肯定会给他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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