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丽笑着说:“尚北可是坐了三年牢的,早被监狱给改造好了,玉璜也是,在外面混了三年,现在可乖,可懂事了,我也是,当年傻,可现在想想,后悔的要死。”
陈凡世点点头,说:“只要你能痛改前非,玉凤能原谅你,咱就还是一家人。”
所以,昨天,原本陈凡世并不信任马尚北。
但马尚北临危受命,并把价值30万的股票给了她,陈凡世就认为马尚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了?
毕竟劫后余生,鬼门关走了一遭,陈凡世远远伸着手,要抓女儿的手。
陈玉凤不给他手,而是问:“爸,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陈凡世先摇头,继而说:“昨天喝酒喝坏了,但医生给我输了液,没啥大问题了,不过玉凤,爸有个问题,就是心脏一直不好,原来保护的好,还没事,昨天一场酒喝坏了,军医院的医生说咱医院里没有技术,治不了,只有米国才有治疗技术。”
陈玉凤试着说:“那得花好多钱吧,咱哪有那么多钱出国?”
陈凡世摇了摇头,又笑了笑。
虽没正面回答,但看得出来,他是有钱的。
张艳丽看了陈凡世一眼,笑着说:“不多,也就一百来万,你爸那些房子和铺面全卖出去了,加上股票,手头目前有四百万,不但能治病,以后我们还打算移民米国,他手里还有好些股份呢,一年有个几十万的分红,我们在米国生活,钱也是足够的。”
“移民米国,怕不容易吧?”陈玉凤顺着话茬子说。
张艳丽笑着说:“要普通人,当然不容易,但是我有个老同学,刚刚从国外回来,人家能办移民,还说了,看在我们同学的面子上,帮我包办到位!”
陈玉凤再问:“您的老战友是哪位?”
她其实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张艳丽说:“他叫顾年,前几天刚刚回国,咱们首都忒乱,军区这附近尤其乱,他一下飞机,刚到军区附近,秘书就被人给捅了刀子,抢走了包,他自己吧……也受了点伤,也在住院呢。”
陈玉凤就说嘛,本该在米国的顾年,突然出现在军区医院,而且还受伤了。
却原来,是回国后给混混抢了。
当然,他和张艳丽确实是战友。
因为他也是五七干校出来的,跟徐勇义,高处长,以及陈方远,马琳都认识。
但他的层次,是只有徐勇义,高处长他们才能平起平坐的。
张艳丽这种,按理来说该顾年先生压根够不着边儿。
果然,陈凡世手捂胸口,侧首,指着对面的病房,声音既小又虔诚:“玉凤,那位顾年先生可是个大人物,就住在我们对面,爸得跟他套好交情,让他帮我们办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