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凤忙说:“是甜甜从她奶奶那儿拿来的。”旋即又说:“徐师长这种做法有点过分了吧,他明知道咱妈要回去肯定特别凶险,还拿玉哄她?”
这时她对徐师长的看法变了,觉得对方是表面斯文,内里奸滑的伪君子。
好在韩超立刻说:“徐师长的字我认识,这不是他的字。”怕妻子不懂,又解释说:“当年咱妈跑了以后,为了抓她,有人偷了玉,又写了信,想哄她现身。”
陈玉凤从小生活的地方简单,接触的人也简单,压根想不到这么复杂。
但经韩超一提,顿时她又明白了一重。
当时,在小阿眯逃走后,有一个人从马琳那儿偷了玉,冒充徐师长,拿它‘钓鱼执法’,抓‘小阿眯’了。
韩超把信装了起来,并说:“这信和荷包应该是甜甜偷拿的,要不然咱妈早炸锅了,你把它原样放回去,不要叫她发现”
陈玉凤忙说:“我明儿一早就给她装回去。”
但她即使再傻,这时脑海里也跳出一个念头:曾经写信,丢玉的那个人,既然知道王果果还活着,而玉在,那信肯定也在,那他是不是要去找信?
这么说,写信的人怕不就是徐光耀,他压根就不是去慰问的,他是去找信的!
她立刻说:“哥,罗司令他们这个周末是不是去咱家了,张爱霞跟我提过,说她丈夫徐光耀组织了一批人,要去咱家慰问咱妈。”
韩超立刻说:“没有,下午我还和司令员们一起开过会。”
所以徐光耀没跟军区的领导一起去,他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这得庆幸,陈玉凤把婆婆喊来了,而且她还没告诉张爱霞婆婆在军区的事。
韩超把信小心的叠了起来,又把三只套子还给她,并说:“我得出去一下。”
陈玉凤接过套子,体贴的说:“快去吧。”
“套子留着,咱下回再用。”韩超憋了好半天,居然说:“你要着急,我明天晚上请个假回家吧,目前营区还算稳定,我可以请假。”
陈玉凤恨不能一脚蹬过去,她急啥,急着被他折腾吗?
“你快去吧,我不着急的。”她说。
韩超拿起信,怕他妈发现,找了点卫生纸装在了荷包里头,这才走了。
看男人走了,陈玉凤捧着荷包,越想越生气。
因为这件事不仅恶毒,还特别卑鄙。
王果果个乡下姑娘,暗恋着从城里下放的干部,她本质是淳朴的,想要一个胸罩,就可以用一头野猪和一只兔子去换。
喜欢徐师长,就天天帮干校砍青活麻,干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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