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凤只从外面看过,还没进过里面,这是个独幢楼,据说在战争时期是专门的机要处,负责破译各种机电密码的,直到前几年才被改造成酒楼。
一楼有四张桌子,质量很好,但脏的可以。
然后就是后堂,虽然处处都是灰尘,而且泔水直流,但有自来水,煤气灶也有,还有个很大的冰柜,三个洗碗池,就是太脏了一点,破盘子烂碗碟扔的四处都是,臭气熏天,无法踏脚。
“原来我小叔子承包过这个酒楼,但他本身是个不务正业的性格,干了一段时间就扔下了,有点脏,得你们自己打扫。”马琳解释说。
二楼总共有五个包房,桌椅板凳都很不错,墙壁贴的还是壁纸,但也脏,蜘蛛网四处乱爬,伸手一摸就是满手的油。
三楼跟二楼之间没有门,得从一楼的后面外挂的楼梯上上,这是个阁楼,里面一间间的,也是房间,原来应该是员工宿舍,有几张样式很老的床,还是实木质地。
“这些床也很老了,原来机要处的人夜里回不了家,要值班,就住在这儿。”马琳说着,抬脚踩了踩,说:“这楼上的地板经过特殊处理,非常隔音。”
陈玉凤也没想到,外面看着朴朴通通,这小酒楼里,会有一种跟时代不相符的豪华感。
马琳转口又说:“艳丽对你们一家有很大的偏见,我代她向你说句对不起。”
这种对不起还是带着维护的,陈玉凤不想接受。
她说:“房租呢,我现在就去财务处缴纳?”
马琳掏了一张收据说:“今天财务发连级以下军人的津贴,排队的人特别多,钱我替你交了,你给我就好。”
等了一周,陈玉凤都快气死了,可马琳这样说她就没脾气了。
为了能尽早租到铺面,她一直随身带着钱的。
把六张百元大钞拿出来,递给马琳,她说:“您数一下吧。”
马琳接过钱,并不数,又温声说:“艳丽当初是在你父母没有离婚的时候跟你爸在一起的,这种行为很不道德,以后有机会她会跟你母亲道歉的,不过我觉得一个男人能在婚内出轨,就证明他的人品有问题,女人离开他才是对的,你应该为你母亲而觉得庆幸,你说呢?”
张艳丽现在恨死了陈凡世,甚至在盘算跟他离婚。
而陈凡世那种男人,马琳更加瞧不起。
陈玉凤依旧不想谈这个,毕竟陈凡世她已经起诉了,很快他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
而关于张艳丽,她只重审一点:“马处长,我和张阿姨没有任何亲属关系,我要开酒楼,也不欢迎她和她家任何人来吃饭,您把这句话转告她即可。”
“我会的,她也向我保证了,以后绝不会再骚扰你。”马琳说着,突然举手,给陈玉凤敬了个礼:“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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