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现在还在呢。”陈玉凤掏出一本连环画,连环画嘛,只有书皮是彩色,内里黑白,而这本连环画虽然泛黄,但干干净净,边都没卷,不过封面上圆乎乎的人参娃娃,整个被剪掉了。
陈凡世是当爸的,女儿掏出曾经自己买的连画环,叫他回忆起了过往,顿时接过连环画,顺口说:“好好一本书,封面叫你给剪掉了,多可惜。”
“那你知道人参娃娃去哪了吗?”陈玉凤依然是笑着问。
酒足饭饱,陈凡世也乐陶陶的,笑问:“去哪了?”
他越看闺女就越喜欢,在想想她小时候的可爱,心里可愧疚了。
“在那您从我家带走的,我外公留给我妈的,那本军阀张恨山流传下来的,菜谱里头呢。”陈玉凤一字一顿说。
马主任和徐师长可能还没听懂这话的意思。
但陈凡世却打了个寒颤,一股凉意从后背冒出来,做贼心虚嘛,立刻就激动了:“凤儿,你不要胡说八道,菜谱是你爷爷传给我的,不是你外公的?”
这下可好,徐师长和马主任也注意到了,齐齐看陈玉凤。
当然,陈玉凤也该为周雅芳正名了,她声音虽不高,但一字一句,吐得特别清楚:“爸,什么叫我胡说,当初我外公是军阀张恨山家的厨子,张恨山送给我外公几样东西,一是菜谱,二是一本字贴,三是一个金烟盒,准确的说是个水烟壶,你从家里带走的时候我看着,我妈也看着的。”
“凤儿,有领导在,你不要胡说。”陈凡世说着,准备起身了,他想溜。
但他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因为韩超一只大手就在他肩膀上压着。
皮肤白皙,头皮的板寸里有隐隐的疤痕,那是韩超小时候挨打留下来的。
他目光晦涩,盯着陈凡世,用眼神示意他坐稳。
陈玉凤继续说:“我在菜谱里加了一只人生娃娃,那个有可能丢了,但金烟盒里有样东西绝不会丢,肯定还在里面。”她去博物馆看过的,她做的记号还在。
“什么东西?”是马主任在问。
既然是领导,人肯定不傻。
他听出来了,陈凡世的古董很可能不是他自己的。
而是这小姑娘家的。
“这孩子胡说八道呢,马主任,徐师长,你们不要听她胡说八道。”陈凡世说着,还想站起来,但韩超忽而手一捏,疼的陈凡世差点没溜到桌子下面。
有两个领导在场的机会有多难得,陈玉凤怎么可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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