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义道:“臣以为当尽快实行。”
“哈哈哈哈哈。”赵雍大笑,“卿与寡人所想如出一辙,只是尚有忧心之处。”
肥义问:“君上何来忧虑?”
赵雍道:“这法令已然颁布却不知是大面积开始还是先局部实施?”
“臣正想向君上提及此事。”肥义道。
赵雍一听觉得此番定有收获。
“肥卿但讲。”赵雍道。
肥义道:“胡服骑射虽未好事但中原人尚未由如此做法之国恐有不稳,臣以为不可大面积推进,倒不如局部试点看其成效,若期间有不当之处尚易调整。”
“卿所言寡人觉得可行。”赵雍道。
肥义又问:“君上觉得在哪里较为合适?”
赵雍思量了一会儿走到墙上挂的地势图旁,肥义紧随其后。赵雍伸手在地势图上一点,落指之处正是北部。
“卿以为如何?”赵雍问。
肥义道:“好也!此处远离六国不易窥探,临近中山国压制其中。”
“带兵当用何人?”赵雍问。
肥义道:“臣以为楼缓能当大任。”
楼缓身为武将近几年在行军打仗上为赵国立下了不少功劳,用楼缓赵雍也信得过。
“好也。”赵雍道。
君臣两人在书房里又对赵国的未来规划了许久,赵雍年少即位,为君贤明且亲民又心有谋计颇受臣民拥戴。
历来优秀的国君都是在艰难残忍中成长的,作为老将肥义对他说不上心疼,他只觉赵国终于要从新君手上崛起了。
太阳已经完全西落,二人仍旧言谈尚欢。
宫城里庄语一直等不到赵雍来索性名人端着饭菜去了国君书房。
“王后,君上不在。”门口的小侍卫怯怯道。
庄语的脚已经迈进门一只又退了回来,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小侍卫,看得小侍卫更绝自己又是多嘴。
庄语看出他有些害怕,自己不过是凶过他一次而已置于这么害怕自己吗?
“去了哪里?”庄语问。
侍从道:“将军府。”
“什么时候走的?”庄语又问。
侍从道:“酉时。”
“这么晚了怎么突然去了将军府?”庄语自言自语。
侍从听了道:“不知。”
庄语:“我知道你不知道。”
她命人把饭菜放在书房中自己就在书房等候。
坐在平日赵雍坐的位置,案上是‘胡服骑射法令’想必是找肥义将军商议事情去了。
当年秦孝公与商鞅变法就是不食不寝的辛劳,结果秦国强大了秦孝公劳累而亡商鞅也被车裂,为何贤明之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呢?
“石白几时了?”赵雍问。
石白走进道:“回君上,快到亥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