蹑手蹑脚走到朝卿跟旁从背后抱住他说:“买衣服。”
庄语很少主动和自己要什么东西,朝卿想都没想回:“买。”
她拉着朝卿去看电视,“要这个。”
“汉服?”朝卿问,准确来说不能称之为汉服。
吴娃点点头如孩子般道:“要。”
朝卿问:“好,我给你买。”
既来之则安之,自年少起阿父就告诉她人生在世,世事无常,无论日后在哪里都要记得好好活着。
阿父对她寄予厚望可如今她却不知如何才能回到阿父身旁,在见到阿父前她要活着。
这件事被朝卿应下后就没了回声,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卿拿着一个礼物盒让吴娃拆开。
这件衣服是素色的,学考古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太多乱七八糟的颜色。手搭在衣服上起吴娃像有了归宿般落下泪。
“怎么哭了?”朝卿问。
她笑着摇摇头,抬手搭上朝卿的脖子在他耳旁落下一吻,“谢谢朝卿。”
虽然是庄语的身体吴娃的发声习惯毕竟与庄语不同,娇嫩的声音引得朝卿一震酥麻。朝卿心跳明显加快了,他推开吴娃转身去了卫生间。
点火的人一脸不解只是觉得他或许是内急。
等朝卿出来吴娃竟然趴在衣服上睡着了,很安稳。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阿父。
“阿姚此番定要珍重。”吴广说话时背对着她。
她还是在家中的模样,“阿父,进宫后还能见到您吗?”
吴广答:“会的,大型的宴会我们都能相见,彼时你是王后我是臣子。”
孟姚道:“阿父,我怕。”
“阿姚不必害怕,君上没有其他姬妾定会优待于你。”吴广道。
外有侍女的声音,好像是时辰到了。
孟姚拱手道:“阿姚就此拜别阿父。”双膝落地是此生最后一个大礼。
吴广道:“王后该走了。”
他始终没有回头。
孟姚踏出房门前顿了一下回头恰好对上吴广的双目。
“阿父。”梦中惊醒身边漆黑一片,她没有开灯。黑暗中她打开房门走向客厅,朝卿买来的衣服还在桌子上放着。走过去抱着那件衣服还是流下了泪,怕泪水浸湿衣裳她一直用手擦拭眼角。
朝卿知不知道自己是他口中几千年前的人呢?为何人能活千年之久?为何这几千年她一点也不记得是怎么生活的?若是朝卿本就知道还好,若是朝卿不知冒然提起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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