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生了宋祁阳,祁梅知道了家族病的事,开始在家里打闹。可他们谁也没有办法,离婚会让两个家族蒙羞。
最后只能用宋祁阳身体不适来作为借口。宋文庭成了教授后,见多了许多漂亮能干的女学生,慢慢地有了别的心思。
他一直藏的很好,那些女学生里没有一个会把这些事说出去,他们都是各取所需。
直到那年遇见了还未成年的温亚宁,宋文庭第一次做了禽|兽才会做的的事。他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爱上了一个还没成年的丫头。
那种感觉,在他平淡无奇的前半生里,显得又新奇,又刺激。
温俞问:“所以你就那么害她?”
“我爱她。”
“可我有了家室,有了孩子,而且她也还是个孩子。可我想留她在身边,就只能用最极端的方式,这才酿成了错。”
温俞听他为自己辩驳,听得直想吐。她在来之前还在想会不会很难过,看他还是一副不肯悔过的模样,她就知道,只有温亚宁才会信他的谎话。
她突然开始后悔过来看他,果然畜生就算是临死,也不觉得自己真的有错。
温俞看着那跟吊着他这条命的氧气管,突然很想伸手拔了。
她在脑海里默念了一边《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条规定:故意杀人,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如果有下辈子……”宋文庭还想说点什么,奈何说了太多,没什么气力了。
温俞睁开眼,攥紧双手,苦笑:“别说什么下辈子了,根本没有下辈子,你放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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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俞看着时间差不多,也就离开了病房。她出来时徐忱和宋祁阳像是在聊些什么,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刻突然就停止了。
看她已经出来,徐忱立刻上前走到她的面前,关切问:“没什么事吧?”
温俞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回家吧。”
她没理会宋祁阳,权当他不存在,牵起徐忱的手就要离开,这一次宋祁阳没有主动找她搭话,反而拦住了徐忱。
“记得我说的话。”
徐忱握着温俞的手紧了些,把她扯到自己身后,无所谓地笑了声:“你说什么了?”
还特欠揍地拖腔带调:“没太听清呢。”
上次被徐忱揍成那样,宋祁阳还不想再挨一次,再看不惯也忍了,绕过他们进了病房。
等出了医院大门,温俞才问出口:“他跟你说什么了?”
“嗯?”徐忱的注意力并不集中,没怎么听清温俞说什么,就随口答了一句,“没什么。”
“你说实话,他到底说什么了。”
徐忱低着脑袋,模样看上去竟有些委屈,他的声音还是带着玩笑的语气:“他要我跟你分手,还威胁我,我好害怕呢。”
温俞被他的模样逗笑,没意仔细管宋祁阳到底说了什么,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