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闹得多大啊,就因为那个轻生的,这么一车人就没了,那里面有一个还是我老公大学同学的儿子,那孩子要是还在估计也有20了。”女人叹息,“我老公说那孩子从小成绩就好,怎么也能是个理科状元,就这么给没了。”
“那家里父母肯定伤心死了。”
“谁说不是呢。”
温俞靠在徐忱的怀里,脸色泛白,比周围所有的人脸色都差,她紧抓着徐忱的手臂,指甲深入进他的皮肤。
没有歇斯底里,一声不吭地濒临崩溃。
她的手腕上绑着一条丝带,衣领松松垮垮地缠在手腕上。仔细看,可以看到在丝带的遮掩下,有那么几道伤疤交错在一起。
看起来,触目惊心。
徐忱的脸色也不太好,本该漾着笑的脸此刻淡漠无比。他滚了滚喉结,强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轻轻抚了抚温俞的头。
后来两人都没再说话,距离温俞家还有一段距离,温俞愣愣地靠在车窗上发呆。
忽地耳朵感受到有什么触碰,她侧首顺着耳机线看过去,是那张每天都能看到的笑脸。
“外界的声音,不是非要听的。”
他说。
温俞回过神,离开了车窗坐直身体,自己摁了摁耳机。是一首古典钢琴曲,她闭上眼,把周围的声音都屏蔽掉。
徐忱你看,
我走到哪,都不能忘掉你。
和你一样的少年,整个曲州人的议论,没人会让我忘记。
如果忘不掉,
如果所有人都忘不掉。
那么她,怎么会有忘记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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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起出去玩过以后,温俞在班级里也有了陈诗雅和吴婷婷两个交好的朋友,也慢慢能活络起来。
只不过,陈南也比以前更麻烦了,一下课就缠着温俞,不是要给温俞讲题,就是要帮她看看试卷,秉承着“不要脸”的原则追求温俞,惹毛了她好几次。
温俞因为之前的事,又因为三年不和人接触,本就木讷些,对于这样的人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
英语课是小组讨论,陈诗雅和温俞转了过去,和徐忱,吴婷婷是一组。
这一组只有温俞的英语成绩最好,他们就一直听温俞在讲,把每个知识点标记出来。
陈诗雅底子最差,徐忱又在旁边,她听得比之前更仔细一些。她刚写到一半就听见温俞的声音,是和以前不一样的,细细软软的:“不是跟你讲过了吗?在介词后面和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中只能用whom,又忘了?”